萧吕子又迅速取了早已备好的止血药来撒在伤口上,手脚麻利地为她包扎,在为她包扎之际,口中轻声道:
“这是老夫昨特制的止血药,这伤口浅,再用了我这药,定然不会让你留下伤疤。”
“多谢师父。”婧儿神情自若地放下衣袖,整理衣衫,平静得仿佛方才放血的事没有发生过一般。
萧吕子说道:“十年前,师父我偶然机会获得一棵天山雪莲,花费了整整二十年时间炼制了三颗续命丹,本来两颗给了婧儿你,你又给了小翠一颗,第三颗,在我爹摔下山崖后,给他服用了,没想到,你自己那颗又赠与了肖寒那小子,而那小子居然最后还是给你服下了,只是小翠死了,她那颗丹药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若是能找到那颗,婧儿你就不用吃这份苦了.......”
萧吕子滔滔不绝地说着,而婧儿的眼睛却始终紧紧盯着浴盆中双目紧闭的商无炀,渐渐地,商无炀的脸变成了肖寒的脸,想起从前,她也曾如此为肖寒祛毒,那炫目的笑容,那湿透衣衫下若隐若现的肌肤,那一头乌黑湿润的长发......
一切都宛如昨日,婧儿的唇边渐渐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萧吕子望着她那显然已经思绪飘离的神态,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
“又在想肖寒那小子了,唉。”
他这一句叹息,终将婧儿自幻梦中唤醒,心思被萧吕子看穿,婧儿不免羞怯地红了脸。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身子微微一晃。
萧吕子见状忙上前扶她坐下,抬手搭在婧儿的脉搏上,双眉却是越锁越紧,神情困惑道:
“奇怪了,方才还好好地,怎地陡然会头晕起来?不会是上回老贼那股真气伤到你哪里了?师父我怎么就是瞧不出来呀。”
婧儿尽可能地挤出一丝轻松的笑意,说道:“师父,婧儿没事,恐是站久了,歇一会儿就好了。”
萧吕子满眼担忧之色,口中埋怨:“脉象虚浮,莫要再嘴硬,老夫早就说了,如此为这小子疗伤会伤及你自己身体,你就是不听,叫我说你什么好?”
既心疼又埋怨地瞪了婧儿一眼,道:“这法子不能久用,否则倒下的就是你了,最多七日,成败在此一举了。”
婧儿微微一笑道:“当年商将军被杀时,商无炀尚在商齐夫人腹中,能逃过血奴之手已是他命大,可见他运气是极好的,所以,他不会有事的,对不对,师父?”
萧吕子气鼓鼓道:“别来问师父,师父什么都不知道,婧儿你主意大,你说了算。”
见萧吕子当真生了气,婧儿可不担心,她有着一百种方法哄他高兴,笑着扯着他的衣袖晃了晃,撒起了娇:“师父——”
一见她那嘟着嘴,委屈的小眼神,萧吕子心头一软,便似给气球做针灸,刹时泄了气,没奈何地道:“好好,婧儿的法子好,他肯定没事的,行了吧?!真拿你没办法!”
......
一个时辰后,卧房的门缓缓打开,婧儿走了出来。
雪莲扑了上去:“姑娘您还好吗?您没事吧?”
婧儿微微一笑:“我很好。”
久候在外的商齐夫人与千苍漓也迎了上来。
商齐夫人紧紧握着婧儿的手,看着她那苍白的小脸,心疼地说道:
“孩子,你怎样?”
婧儿打起精神,笑着摇摇头:“婧儿无碍的,药浴效果不错,老夫人您进去瞧瞧他吧。”
说到此,转而对千苍漓说道:“先生可否借一步说话?”
千苍漓忙点头道:“好。”
跟着婧儿走到院中假山旁,婧儿压低了声音对千苍漓不知说了什么,但见他紧锁双眉,先是眸色震惊,继而面色凝重地默默点头......
商齐夫人并未急着进门看儿子,一双眼睛望着这二人,心中暗自纳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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