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海潮已经将绝世剑早早的献给了大皇子。
可大皇子并不满意,认为金海潮呈现的秘法是假的,他们金家肯定能锻造出强弓硬弩,只不过就是不尽心。
无论金海潮如何辩解,大皇子始终认为金家藏有秘密,既然金家迟迟不能将秘法和盘托出,还不尽心造出威力强大的强弓硬弩,大皇子的杀心毫不掩饰,金海潮早早就料到了。
他们这些皇子,对待不能收在掌心像狗一样听命的人,除了赶尽杀绝,没有第二条路。
尤其是金家这种,掌握着利器强弩的秘法的人,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潜在的威胁。
金海潮点点头,知道儿子是想到了。
“有些事,不是咱们能插手的。我已经有隐退之意,退路也正在安排,可惜,没有时间了。”金海潮说完,就看见自己的二弟和三弟一起跑了进来。
“二弟和三弟来了,有件事,议一议吧。”
金海浪和金海水兄弟两个看了看桌子上放着的血字,满脸沉重的分左右坐了下来。
“二弟说说吧,近几日在我们金府外窥探的人的身份探明白了么?”
身形瘦一些,看着精明一些的金海浪点了点头。
“原本是想着今天一早就和大哥禀告的,自大哥发现府外有人窥探后,我就安排人手在府内和府外十二个时辰的盯梢,探查下来,确实发现有二十几人每晚在咱们府内和府外窥视,大哥说不要惊动,我就没让咱们的人动手。”
金海浪微微直了身,接着说道:“这一批人训练有素,身负兵器,已经将咱们金府围住了。”
金海浪接着又说道:“我近身跟过一人,在这人身上,闻到有火油和火药的味道。”
身形敦厚微微有些发福的金海水闻言脸色一变,金枪也是大吃一惊,只有金海潮脸色如常。
“金府大限已到,大灾已至,哎,都怪我,都怪我,要是我不贪图那劳什子虚名,如何能酿成今日之祸。”
“大哥不要自责,咱们金家要不是大哥,这些老幼妇孺,哪还有活路。”金海水跪在地上,眼泪流了一脸。他这半年来就是按照大哥的吩咐,瞒着所有的人,给金家这满府的人,安排后路。
“大哥,咱们兄弟三个,生也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大哥吩咐吧,就算要造反,也得给孩子们拼一条生路出来。”金海浪也跪在地上看着金海潮说。
“此人示警是好事也是坏事,坏在他不知道我们已经知道了身处险境,这样一来,虽是提醒了我们,却也让对方有了防备。”金海浪深深叹了口气。
“好在,我们可以将计就计,现在就开始准备。”
“请大哥吩咐!”兄弟二人抱拳说道。
“起来说话吧,还得说好多话呢。”金海潮示意两个弟弟起身。
“咱们金府早就被人家围成铁桶一般了,除了大皇子,也不做他想。这几日必有一战,咱们兄弟三人,拼死也要给六个孩子撕开条口子出来。让弟妹们带着孩子们逃出去,逃出了就不要打听金家了,多多带着银票,找个小地方,隐姓埋名,辛苦弟妹们好好拉扯着孩子们长大。”
金海潮的话里并没有算上她的夫人,说的是两个弟妹。
大皇子得不到所谓的秘法,金家也造不出强弓硬弩,而且还知道大皇子这明晃晃的谋逆之心,早晚都是个死。
金海潮带着两个弟弟已经早早安排后路了。
但是时间太急了,他们只是一般的江湖人家,阖府被围困,都没有申冤和求救的地方。
盖因为沧州府的知府乃是大皇子府里尹长史一母同胞的亲弟弟。
他们金家早早就已经在大皇子手里了。
“大哥,咱们兄弟三个,拼了命,拦住这些狗娘养的。让强叔带着人,护着阿枪他们三兄妹也一并逃吧。”金海水猛擦着眼泪。
金海浪两子一女,金海水两女一子,金海潮说的六个孩子,没有算上大房的三个孩子。
金海潮摇了摇头,看着儿子,说:“阿枪是大人了,要给金府担事了,这次大皇子围困金府,针对的也是长房,长房不动,弟妹和孩子们才能有一线生机。”
金家所谓的秘法一直是由长房嫡长子传承,这点大皇子也知道。
“大哥,让会会他们跟着强叔逃命去吧,金家的事,和他们这些小辈有什么关系,咱们兄弟三人一力担着就是了。”金海浪哽咽着说。
金海潮说的是实话,金府被围困之日,长房的人都在一处,才能牵制住最多的敌人,才能给其余的孩子们争取更多的时间和机会。
金海潮抬了抬手,缓慢的摇了摇头。
“生死关头了,不要婆婆妈妈、妇人之仁,否则咱们金府上下,一个人都逃不出去。”
“不能这样!会会才十二,她们又有什么错?”金海水一拍桌子,痛心不已。
“要死一起死,没道理只死大房的孩子!我们家阿娇和阿刀身形差不多,三弟家阿文和阿剑身形差不多,换一换,换一换,将阿刀和阿剑换出来,我们一家留一个孩子在府里。”金海水情急之下,想出了这么个主意来。
金海浪看着说话金海水,坚定的点头,他同意这么做。
既然不能全部保全,那就一家留一个孩儿在长房,不能全让大哥的孩儿担了这份灭顶之灾。
他们兄弟二人和大哥相差十几岁,大哥和大嫂对他们而言,既是兄嫂,又是爹娘。
金海潮用力将手里已经凉透的茶碗摔在地上,脸色气得变了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