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不好了!”皇后正在品着茶点,突然太监尖锐的声音呼喊着,皇后眉头微微蹙着,正要呵斥紧接着就听到一个让她变色的消息。
“四殿下带着叛贼直接回白衣阁了!”
白衣阁即为白衣侍在京城中的衙门,所谓的白衣阁实际上就是四皇子府,因为淮云浅统领白衣侍,便把皇子府改成了衙门。
前府是淮云浅的住处,后府便是白衣阁。皇后听到这般话后脸色一变:“现在就去把顾攸之给我找过来,还有把萧雁也给我找过来!”
另一边的上书房,皇帝听到这则消息后良久无言,洪长安在一旁等候,皇帝道:“温丞也是胡闹,怎么能让他把荀谦随意带走。”
“听人说,是池相给他出的主意。”洪长安提到了池白远的名字,皇帝瞥了他一眼:“让温丞想办法,无论如何也要把荀谦带到刑部。”
“陛下,四殿下那边恐怕……”洪长安欲言又止,皇帝知道他想说什么,背着手看向窗外:“不要说是朕的意思,会有人比朕还要着急。”
京城几个府上此时也议论纷纷,所有人都让人带着请帖前往温府或是萧府,二人此时正坐在书房中头疼不已。
要他们不接犯人的是他们,现在又要自己去提犯人的又是他们,他们这两个小人物自是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这一来一回的,淮云浅会给他们好脸色?
这位主可是出了名的难办,连皇帝他都不给面子,他们这两个小小的京官,淮云浅更不会给面子了。
此时的神隐公府并未做出任何反应,因为此时南宫昌二人正教训着南宫星。南宫星跪在祠堂中,自从她回到家就一直跪在这里。
十二代淮筱绫前来,然而南宫昌却坐在祠堂前,一向不爱出书房门的东宫子正陪同着他下棋,远处还有正死死盯着他的龙妍青。
“老爷,夫人让我来问问小姐。”十二微微欠身,南宫昌瞥了她一眼,手中继续下着棋:“跟筱绫说,这一次她不要管,犯了族法理当责罚,谁来求情都不行。”
南宫昌罕见的态度十分强硬,就连十二都听得出他的气恼,十二不敢久留,赶忙把这里的消息告诉淮筱绫。
“你这个女儿教得好啊,整天守在书房外面想杀你。”南宫昌下了一步棋,拿着龙妍青的事打趣东宫子。
东宫子倒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说道:“我教的好不好我知道,你自己的女儿教的好不好你知道,起码我家丫头不如你家丫头会折腾。”
“不下了,老东西连话都不会说!”南宫昌随手打乱棋盘,东宫子哈哈笑着,只有在祠堂里面跪着的南宫星委屈的垮着小脸。
祠堂不小,但是却显得十分拥挤,因为除了南宫星被南宫昌责罚跪在牌位前五天五夜,在远处还有早就在这里反省的南宫言。
二人井水不犯河水,只是南宫言时不时看向南宫星,南宫星一直低着头,倔犟的咬着唇,仿佛一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以南宫昌的性格,如果南宫星不是犯了他都觉得无法宽恕的错,他是不会这般严厉的责罚,甚至连淮筱绫求情都没用。
南宫昌推开门走了进来,南宫星擦了擦小脸上的泪痕,埋着头不去看他,满头白发的南宫言也收回了目光,安心跪在那里。
“你在此处也有半月了,想清楚自己错在哪里了吗?”南宫昌先问了南宫言,南宫言摇了摇头,她始终不认为自己有错。
“既然你没想明白,那就继续想吧。”南宫昌摇了摇头,随后看向南宫星,眼神也越发冷厉起来。
平日里由着她的就罢了,这一次她做的这是什么事?竟然敢私自去查证天机,她连星术都没有修炼巅峰,难道不知道这样是有损阴德的吗?
“我问你,你到现在有没有意识到你错在何处?”南宫昌声音冷了下来,即便是在南宫星的记忆中,这也是南宫昌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
“我不知道!”南宫星赌气道,自己不就是查个案子,不小心被天道责罚,她就不信南宫昌没有被责罚过,古籍里不也说这都是极为寻常的事吗?
“好一个不知道,一句不知道你就想给自己脱罪?我问你,是谁让你用星术窥探天机的?是你自己,还是淮云浅?”南宫昌从未有过的生气,就连一旁的南宫言都听呆了去。
窥探天机?南宫言也是曾经到达过第八重的人,就连她都未曾窥探过天机,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南宫星这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
南宫星咬着唇不说话,南宫昌瞥了她一眼:“既然你不说,按照族规,凡是蛊惑星官窥探天机者,应当凌迟处死,南宫宿!”
“爹爹,是我自己要去看的,不关别人的事!”南宫星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她赶忙开口说道,一旁的南宫言深深看了她一眼。
“好,既然你说不关别人的事,你和柳州之事有什么关联,需要你去窥探?”南宫昌一句话把南宫星逼到死角,南宫星无话可说,只得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