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父亲现在的身体绝对不能走动,他现在不是年轻时候了,一路上颠簸流离,他怎么能经受得住?”南宫星刚告诉南宫宿,就听到南宫宿激烈反驳。
南宫星只好朝淮云浅递了个眼色,淮云浅硬着头皮说道:“怀玉兄,父亲自己都说不想坐在病榻上,我们如果强行挽留,恐怕父亲会不高兴。”
“他高不高兴不重要,眼下他的身体就是不能随意走动!”南宫宿瞪了他一眼,这小子到底是跟谁一伙的?
淮云浅见状只好软下姿态,劝说着南宫星:“星儿,我看怀玉兄说的也是理,如今就让父亲安心养病,过些日子再出去也不晚。”
“淮云浅!你到底要帮谁啊!”南宫星白了他一眼,淮云浅干笑着,他现在就是整个南宫家最卑微的人,媳妇说的话要听,大舅子说的话也要听。
想想这个家还有两个老一辈的,淮云浅不由得叹息,看来他在家里的地位也就比第五强上那么一点,只能被迫做个墙头草。
“我不管你们俩商量了什么,总之父亲很坚持要求南方巡视,这件事我劝不动,娘亲也劝不动,你们要是觉得你们能劝说得了,那你们去劝!”
南宫星把手插在袖管里气冲冲的离开,淮云浅见状赶忙跟上,南宫宿见状大骂道:“怕老婆的家伙,我呸!”
淮云浅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倒是不怕老婆,那不是徐玉英一家都在定州?要是都在南宫宿眼皮底下,看看南宫宿还敢不敢多说什么。
南宫星一把揪起他的耳朵,淮云浅吃痛四处打量着,这才小声说道:“媳妇,不是说在外面给我留点面子吗?这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多不好?”
“你还知道不好?我问你,你什么时候跟我哥一个阵营了?”南宫星就纳闷了,本来这二人以前横竖都看不惯,现在怎么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淮云浅嘿嘿一笑,也没隐瞒什么。自从大婚的事情定下以后,为了给大舅子缓和关系,淮云浅特意找上门去,跟南宫宿聊了一上午。
具体的约定不少,但最终的一条,就是淮云浅搬进南宫家以后,事事都要和南宫宿站在同一阵营上,以免南宫星有时冲动行事,他们能及时拉回来。
“好啊,你敢背着我和我哥约定这事?淮云浅,你还想不想回房了?”南宫星没好气的撒开他,赌气着快步前行。
淮云浅心中发苦,早知道就不该听南宫宿的,他赶忙上前好声好气的说着软话,知道给南宫星洗了脚她这才勉强原谅自己。
夜晚,二人躺在床上,淮云浅忙碌一天,此时困意袭来,然而南宫星却没有丝毫困意,把头埋在他怀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真想让父亲现在就去南方?”淮云浅打起精神,他记得婚前南宫昌就跟他说过,等到二人大婚后要和他一起去一趟南方。
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没问南宫昌也没说。这几天南宫昌提起这件事,他立刻就让人去查了查南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查来查去,除了通州还有南郡出现了一个游寇组织外,也没什么特别的事,特别是镇南关那里,最近更是风平浪静。
所以淮云浅也很好奇,南宫昌此时去南方做什么?难道有什么事情是他没有掌握的?可是白衣侍是不会瞒着他的,南方要是出了什么大事,他一定会清楚。
“父亲应该是算了很长时间,否则他不会那么坚持,我一时半会儿也参悟不透父亲的想法。”南宫星摇了摇头,她刚突破第九重不久,一切还在熟悉的过程中,但她知道南宫昌从来没有多余的举动,他这么做一定有深意。
“难道南方有父亲割舍不了的情人?”淮云浅笑着打趣道,突然南宫星在他的胸口处狠狠咬了一口,他吃痛这才赶忙闭上嘴。
“你老实交代,你有没有旧情人?要有的话,我成全你,现在就把你休了!”南宫星挣脱开他的怀抱,淮云浅一看样子就知道,她又生气了。
对于媳妇生气该怎么哄,淮云浅可是请教过不少人,甚至请教过淮千刃,他们一致的答复就是,恬不知耻,穷追猛打。
于是乎淮云浅发扬了这种精神,最后演变成干柴烈火,惹得最后南宫星捏着他腰间的肉,羞恼道:“你就不能小声些?十七还在外面的耳房中呢!”
“你就是太惯着十七了,要不明天把她的床铺搬一搬?或者索性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吧!”淮云浅笑眯眯的说着。
南宫星反手捏起他的脸:“我告诉你,别想让十七离开我,要是她看中了谁家的姑爷还行,在那之前你要是敢让她离开,我就打死你!”
淮云浅赶忙求饶,要不说天底下男人对女人总是无奈的,因为男人根本猜不透女人的心思。
且说昨天南宫星气成什么样子,到第二天南宫星就一点事都没,只是时不时撑着自己的腰,看到淮云浅气的只咬牙。
“姑爷,老爷说过,虽然年轻人火气比较重,但还是要收敛些,否则反倒会伤了自己的身子。”十七把早饭端上桌,顺道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