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云浅大囧,只好默默吃着早餐,反而是南宫星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我看这就不是爹爹说的,又是你假传圣旨!”
“冤枉啊!小姐,这是少爷刚大婚后,老爷亲口跟少爷说的,十七只是转达而已!”十七笑眯眯的回应着,这一下二人都不说话了,早饭吃的都有些尴尬。
就连南宫星去到南宫昌的房间,给他诊脉时,南宫昌都深深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看来我应该早点给我的外孙起名字了。”
整整一天,南宫星都勾着头不敢抬起,生怕被人看到她带着红霞的脸庞,直到傍晚,第五走进房门。
“老爷,您吩咐的东西我们都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出发?”第五恭声道,南宫星一下子怔住,只见南宫昌转头看向自己。
“你把云浅叫过来,看看你们最近什么时候能忙完,早些把事情安排好,我们便出发。”南宫昌一边翻着古籍,一边说道。
南宫星知道他们劝不住南宫昌,只好走到前厅跟淮云浅商量着,淮云浅本想拖个一月,结果南宫昌早已猜到,让第五带了句话。
“老爷刚吩咐说,如果小姐你们一时未决,那就定在七日以后,届时如果姑爷还没安置好事务,那就老爷自己一人前往便可。”
一句话彻底堵死二人的后路,淮云浅只好立刻安置起事务,南宫星也只能叹了口气,她到现在也没想通父亲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蒙在鼓里的二人,等到第二天得到一则消息时,立刻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消息是定州传来的,原本是直接传给徐玉英的,但是南宫宿先行看了一眼,随后脸色大变,一时间府里上下也都惊动了。
“第五,上一炷香!”众人齐聚到南宫昌的房间,只听南宫昌先行吩咐了一声,众人便知晓他已经知道定州的事情了。
“曹渊被府中暗谍毒死这件事,几天前我就给他写过信,让他务必小心,只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南宫昌叹了口气。
定州来信说京城飞鹰刚到地方,曹渊就已经毒发了,暗谍下的毒是烈毒,曹渊几乎没怎么挣扎,当天就毒发身亡了。
“到底是谁下的毒?伯父以往都极为小心,怎么会如此不警惕!”徐玉英抹着眼泪,与定州的消息一并前来的还有华蓉的绝命信。
信中华蓉似乎感觉到她时日不久,这才给徐玉英写了一封信送了过来,信刚发出后不久,华蓉也死于那场古怪的投毒中。
“曹渊家的两个儿子当时正在别的地方屯兵,徐元跟随他们一起,这才幸免于难。”淮云浅脸色极为难看。
景国的领土上,堂堂诰命夫人,加上定州刺史,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毒杀,这仿佛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
“眼下之计既要查到凶手是谁,同时也要尽快派人去接替定州的军务。”南宫昌让淮筱绫把徐玉英带出去,这才跟屋中的众人说着。
“我已经责令定州白衣侍,立刻去调查此事。”淮云浅已经着手做了,为此他还让尚坤亲自前往定州查案。
“让淮千刃收拾一下启程去定州吧,曹渊离世后,定州军中就属他威望最高,有他坐镇,拓跋龙城才会有所忌惮。”南宫昌早已拟好人选。
淮千刃离开京城,眼下内阁由淮谦泽主持便可,至于前往南方一事,淮云浅也再也没有任何意见。
因为他能感觉到,如今的天地局势似乎变得波谲云诡起来,南宫昌既然要去南方,就一定有他的深意在。
“父亲,我们还是六日后启程吗?”南宫宿脸色凝重,此时他已经感觉到局势变化,对南宫昌前往南方极为忧虑。
“放心吧,这次西宫子和南宫子会陪同,东宫子我留给你,京城一旦出什么事,你随时调动他。”南宫昌的话让众人都颇为意外。
意外之余他们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连这三人都动了起来,这天地恐怕再也安静不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