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好。”
师墨笑着回应,“你好,辛苦你们了。”
徐成海抬抬眼镜笑笑,“应该的,嫂子不用客气,”随即递上刚刚分析得到的消息,“坎图在欧国总共有三百七十八个佣兵分会,六千九百六十五个正式佣兵成员,还有许多不入流的小打手,小打手不在记录档案里算不得坎图的人。正式成员里,真正上得台面的只有六十七人,六十七人分管三百多个分会。当然,这六十七人只是常年在欧国内活动的人,其他地方也分布了一些,数量不多。”
“他们的行事很高调,很容易查到如今在欧国境内的正式成员,不过一千多点,分散在国内各地,想要聚齐,至少需要六小时。我们还查到,师团被带去了最北边,具体位置,猴子已经过去查了。我也给其他兄弟去了消息,现在已经全部在赶往北边的路上。”
师墨默了默,问,“坎图能主事的人在没在欧国?”
徐成海道,“我们查过这个坎图,它与其他佣兵团有些不一样,它不是由一个人,或者几个人联合组建起来的,而是由一个神秘的法老,召集来的一群人组建的,这群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皆是遭受过苦难折磨,或是拥有独特嗜好不被常人容纳接受的人,总共一百八十人。初衷或许就是为了帮助更多,和这一百八十人拥有共同遭遇的苦难者吧。”
“一百八十人算是各有所长,在共同目标的驱使下,齐心协力,逐渐发展起来,为了继续发展壮大,各个成员又各自又去召集拥有共同目标的人。召集来的人,属于下层成员,下层成员又可召集更下层人员。这些成员,做得好的,或是有突出贡献的,可以往上升,做得不好的,或者在里面浑水摸鱼的,违背佣兵宗旨的,会被剔除,管理十分严格。”
“而坎图的决策,由最高层的一百八十个成员共同投票决定。坎图成立至今五十多年,最开始的最高层人员,死了许多,下面又赶紧升上去补足,始终保持一百八十人,这是召集他们的法老规定的,不可改变破坏。如今的最高层,创立之初的老成员只有十来个了,其他最高层成员,全是后期升上去的。”
“虽说最高层一直拥有一百八十人,但剩下的这十来个人,才是坎图实际上真正的决策者,毕竟们在位这么多年,一手创立坎图,看着它发展壮大,到如今的遗世独立,抓在手里的权利,早就迷了他们的心智,淹没了最迟的纯粹,只剩下日益膨胀的野心,最高层决策的投票会议,也只剩下形式,成了十来人的一言堂。随着时间推移,人心改变,坎图的初衷变了,管理松了,一切都不复以往。”
世事变迁,便是自然发展的必然规律。
师墨问,“那个法老可还在?”
“在,就因为法老还在,所以才一直保持最开始的决策形式,要不然这十多人直接开战争夺老大位置。不过,这个法老实在过于神秘,没人见过他,没有知道他是谁,是男是女,多大年纪,就连坎图里的十多个老成员都不知道。神出鬼没,行踪不定。但他隔一段时间,就会下发一条指令,让人知道,他一直都在,不敢做太过的事情。”
“这倒是有趣,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
“他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是在师团出事前,我们怀疑过,师团的任务,就是他直接下达的,但却没有切实证据。他每次出现的地点都是欧国总部,曾经坎图内部人员想要找出这位神秘的法老,多次在总部设伏,只不过每次都无功而返。好似有一次惹恼了法老,参与设伏的人员都受到了惩治。惩治也来的诡异模辩,防不胜防,此后,再也没人敢挑战法老权威。”
师墨沉默,坎图内部并不和谐,这对他们来说是好事。
只是这个法老,好似并非常人,且一直在暗处,倒是有些棘手。
也有可能,法老,并非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只是目的呢?拯救同样命运坎坷的人?
应该也不尽然。
不管目的是什么,动师翰就是不行。
“我们先去北边吧。”
“好,”严谨没有异议。
徐成海当即就起身,“我去准备通行工具。”在欧国,最常用的通行工具,就是船。
国内水域四通八达,不管去哪,船都能到,船也最快捷稳妥。
师墨却拦住了他,“不用,我们直接走过去。”
徐成海一愣,走?过去?
欧国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用两条腿,怕是也得走上十天半个月。心里疑惑,却没反对
师墨知徐成海没明白她的意思,也没多做解释,将五个崽崽都放在大黑背上,对徐成海道,“徐大哥坐小黑背上吧,我们赶时间。”
徐成海讪笑着摆手,“我就不用了,我腿脚好,能走,嫂子坐就行。”
严谨瞪他一眼,“赶紧的,赶时间。”
徐成海有心为自己争辩两句,他一个大男人,还能走不过师墨一个女同志?没道理和孩子一样骑驴吧?多丢人。
只是对上严谨毋庸置疑的命令语气,什么争辩都吞进了肚子里,满腹委屈,爬上小黑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