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终还是不同的,正如宋瑾刚才说的,她就是她,他也就是他,在她面前,少年依旧保持着十七岁的模样,可也有着成熟稳重。
这是她一直爱着的人啊,苦苦爱了那么多年的宋瑾啊。
宋瑾和余盛倒是谈得来,二人一言一句,显得十分融洽,可余笙却明确看出,余盛的眼中有着防备与谨慎,如鹰般的眼睛细细打探着宋瑾。
宋瑾也没有失礼度,微笑之间,他不卑不亢,如一位彬彬有礼的绅士,与一位精明的商人愉快相谈。
这并不是他们两个人第一次见面,而是第一次正式地去交谈,余笙不觉间红唇弯了弯,对于宋瑾而言,与余盛谈话,这或许比他在商场更为艰难。
“笙子!”世事无常,转变总会在你始料未及的境况下发生,只听这清澈又嘹亮的一嗓子,把宴厅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
除了宋瑾外,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门厅那里,宋瑾挑着眉毛,饶有兴趣地看着余笙,薄唇微微动了动,似乎是在告诉她,他在欣赏着好戏的发生。
突然间,余笙被紧紧地拥抱着,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闻到一股较为强烈的紫罗兰花味香,这花香味道烈艳,通常作为女性香水的调剂。
这时,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有力得将紧抱余笙的男人给拉扯开,余笙这才得到放松,忙呼吸一口新鲜口气缓过气来。
不得不说简做的造型十分抗造,经历了这么多,竟没有半分凌乱。
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握住余笙的手,哭喊道:“笙子啊,你知道没你的这五年我怎么过的吗?!”
余盛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她是回国了,不是死了。”
俊秀的男人一脸嫌弃地瞥了余盛一眼,随后拉着余笙,附在她耳畔低声问道:“对个暗号,来确认你是不是我最亲爱的妹妹本人。”
他又看了余盛一眼,眼中的嫌弃更然,音量也提高了几分:“余盛养兔子?”
余笙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余盛那冷冽的眼神如同刀子一样,余笙实在不敢在他面前过多造次。
可余沐趁着余盛不注意,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暗示余笙可以相信自己,余笙忍住笑意,看了看余盛。
余盛明显听到了余沐的话,他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看着余笙余沐兄妹俩闹动,瞧见余笙的目光,他只是轻笑一声:“说啊,继续说,我不在意。”
这句话好比一只饥肠辘辘狼对着一只色香味俱全的烤羊,向农夫说着:“继续烤啊,我不在意。”
余盛小心眼的案例在俩兄妹的心里早已不是首例,余笙不禁抖了抖身子,可余沐还是一脸要相信你二哥的神情。
俩者之间,她权衡了一下,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于是一脸正色地向余盛说道:“大哥,首先我得说明,这句口头禅不是我发明的,你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