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看着宋瑾:“你刚才有说过是你想要做这么一份桃花酥,那么就由你动手,我在一旁用言语教你好不好?”
余笙丝毫没有注意到,他们两个人现在挨得近极了,宋瑾不经意地低头,就能看到她那烈焰的红唇泛着光泽,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那双秋水仙眸含着一股氤氲的雾气。
他忽而想起昨天的拥吻,香甜而令人上瘾。
也就在这一刻,酒精战胜了理智,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可余笙也恰好转过头看着材料是否充沛。
没有吻到温柔,他的吻轻轻停落在余笙的发间,余笙毫不知晓,她还在那里认真地数着待会儿要用的材料。
宋瑾挑起一抹青丝轻嗅,有着少女的芳香,也让他冷静下来。
可这份冷静根本没有持续太久,就在和余笙重新四目相对的那一瞬间,他那平静的心静又变得纷乱不堪。
“用品我已经检查得差不多了,没有遗落,也没有差错,待会儿你照着我的话做就好,保证不会出现任何的问题。”余笙认真地说着:
“如果说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我。”
余笙这一刻的心思全在那桃花酥上,如果能分散一点精力在宋瑾身上,或许她会发现宋瑾的不堪,那白皙的皮肤有着诡异的绯红,他轻咳一声,声音也有些不自然:
“我知道了,可是余笙,你没有发现今天的环境有些热吗?”
“热?”余笙奇怪地问他:“零下五度的天气还算热?我都不敢把外套给脱下来。”
宋瑾的目光一直在余笙喋喋不休的红唇上,感觉自己的心情越来越燥热,他烦闷地连咳几声:“我去河边洗把脸清醒一下,你再检查一边材料有没有齐全。”
余笙点点头,觉得宋瑾是在紧张待会儿的下厨,不免好笑道:“放宽心吧,这可比你舌战群儒,单挑那些老狐狸简单得多。”
简单?宋瑾只是觉得,和余笙单独待在一起,比经营公司,与那些奸诈阴险的人做事还要难。
真是奇怪,这种莫名的情感是在他和余笙一起走过的那么多年以来是从未出现过的,他垂眸细细分析。
必须要压制住情绪,必须再等,等到她彻底发光。
余笙对点了两三遍材料,觉得有些无聊,于是把炉火灭掉,想要去河边找宋瑾。
那条人工小河的旁边栽种着一棵古老的垂柳树,折柳以寄离别意,古时的人没有现在这样发达的交通与书信,只好拖物寄思。
见物犹见君,惜惜相思意。
右手不禁抚向颈间那条天鹅钻石项链,唇也不禁微弯,宋瑾他或许并不记得,也并不知道这条项链的由来,但她会记得,会记得与这条项链相关的每一切。
可余笙也不知道,在宋瑾的右腕处,一直系着一条桃木小鱼红绳,她也不会记得这条红绳的由来。
走了又走,转了又转,他们一直停留在原地,仅是差对方的一个回眸,一个转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