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沉默并没有及时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那只狸花猫,连水管的水一时没有握住,喷洒在他的白衬衫与西装裤上都没有注意。
“我与她曾经也养过一只这样的狸花猫,”他富含磁性的声音低沉响起:“不过很可惜,在它五个月的时候,因为一场急性的疾病被死神夺去了生命。
她很伤心,我从没见过她会哭成那个样子,我也从没有想过,那是我为数不多见到她脆弱的模样。”
老太太点点头,缓缓说道:“我与我的先生,也有养过一只猫,可惜没有什么经验,不到三个月左右,就因病而亡,自此我们再也没养过任何的宠物,因为我们总认为,这是一个不负责任的事情。”
晚上吃饭的时候,宋瑾特意亲自去超市买了一些牛肉与一些菜,想要做一次牛肉烩菜汤,切菜的时候,锋利的刀尖不小心把他如玉的指尖划破,鲜血顺着伤口滴出,落在清水中绽放,消逝而消融。
他皱了皱眉,直接把那些东西收拾了一下,扔在门口的流浪猫狗救助盆里。
今晚月亮很亮很圆,宋瑾住在五楼,恰好能看到爱丁堡复古的建筑与圆月,有一种朦胧的飘渺感。
古人常以圆月寄思,又悲圆月之日无法相聚,孤单一人在他乡饮酒,宋瑾没有想到,这种千年之前就悲切的孤独感,能在宋瑾的身上体现出来。
不知远在西洋的彼岸,是否也能看到一样的月,如果只去看月亮,你是不是就会出在我的身旁?
宋瑾没有想到的是,他和余笙实在是默契极了,在同一天里,一个去了美国,一个去了英国,两个人或许在机场里有过擦肩,也许有过经过。
可终究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如今思念的心情如毒素一样蔓延伸展,在他全身泛滥成灾,疼到心尖,疼到骨头里。
真的不爱她吗?真的只爱自己吗?可为什么与她有关的事情里,自己总会是吃力不讨好的那一位,而且没有半分怨言,乐此不疲。
一向自律的宋瑾头一回失眠了,闭眼是余笙的笑魇,而睁眼等待他的,只有无尽的空虚与孤独落寞。
他慵懒地下楼,连早饭都没有去做,而是开着车去了另一个地方,房东老太太看见了他这幅样子,只是笑着说了一句:“祝你好运,神一样放男孩。”
宋家在爱丁堡这个地方也有着房产与别墅,余家在英国的房产几乎都在伦敦,一般都是出差的时候居住在那儿。
“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宋瑾冷冷去问:“两天之内,如果还没有她的一点消息,我只会认为你们是废物,而废物的结局,你们都会知道。”
那些人被吓出一身冷汗,颤颤巍巍地说道:“可是……先生,我们已经动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没有找到她的踪迹,会不会有可能,她没有留在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