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电话的第一刻,余笙就后悔了,因为乔安安那大嗓门立马在电话吼道:
“余笙你大爷的!你丫把乔姐我一个人丢bj?你他大爷的有没有点良心,乔姐我大老远地从夏威夷跑bj找你,结果你丫直接又丢下我跑了,要不是我今天有空去你家那庄园找你钓龙虾,我还不知道你跑苏州去了。”
一句话接连三四个脏话,余笙明确看到,姥爷那张老脸明显一黑。
余笙对电话那边小心翼翼地提醒:“安安啊,你冷静一点,我待会儿和你解释。”
但乔安安明显在气头上,大脑也直,哪能听进去余笙的半点话,她尖厉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出:“好你个余笙,亏你乔姐我对你这么好,结果你始乱终弃,把我一个人给丢在这里。”
余笙明显听到电话那边有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她疑惑地问乔安安:“你在做什么?”
“收拾行李啊,”乔安安的语气这才冷静下来,语气还是有点冲:“你丫的始乱终弃,就不能让我带球寻夫?”
余笙警惕地劝诫乔安安:“乔姐,慎言,这句话要是被肖潇给听到了,那我可能会被加入他的黑名单,余氏集团在高科技产业上与他有着几次合作,我可不想因为他被我大哥骂个狗血淋头。”
那边的声音也停了下来,乔安安的声音变低:“我……就是为了躲着他。”
“你还是不愿意试着爱他?”余笙向姥爷恭恭身,退出书房,在小庭院里那个秋千处坐了下来:“高中的时候,你们两个不是相处的挺好吗?”
乔安安的语气多了几分更咽:“不是不想,是我不能,笙笙,一朵花的花期很短,绽放香气后不到两个星期,就会衰败,这样的花,怎么能与蜜蜂相爱?”
余笙隐隐觉得乔安安这句话别有所指,但很快,乔安安就把她的注意力移向了别处:“我已经买好飞机票了,估计再过个两三天就能和你见面了,你把你现在的住址给我,我去找你。”
在电话挂断的那一刻,余笙听到乔安安在说:“笙笙,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与你在一起的时间,能久一点。”
回到书房里,姥爷已经在研究起了西汉的历史,他看了一眼余笙:“刚才那通电话?”
“是我朋友打过来的,”余笙向他解释,并拉开一个藤椅坐下来:“过几天她可能也要来苏州。”
姥爷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把一个盒子扔给了余笙:“这是你和小宋小时候落这里的东西,你姥姥都给你们好好收起来了,如今你也回来了,我想也该物归原主了。”
“小时候的东西,大多不已经扔了吗?”余笙很疑惑,但还是接下了那个盒子:“我姥姥是从哪里找出来的?”
“是在门外的榕树下面,”姥爷那双苍老布满皱纹的手轻抚着眼前的竹书:“是有人埋在那个地方的,里面还有一个盒子,很小,但是带着密码,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去年镇上要把这棵老榕树挪个地方,发现了埋在那里的盒子,上面刻了你的名字,你姥姥就把它给待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