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余笙所提的这些,他又想起了在法国时,属下给自己调查出来的结果,那句无意间提到慕以白似乎正在等什么人,让自己记得很深。
他的眉头就跟自己心中的执念一样深皱,讽刺一笑:“我不否认调香在艺术界所占的比例,但我可以断言,你与你师兄调制的香,如锦雀腐草,完全不一。”
“我师兄的调香技术远比我要好太多太多,”玉手抚向宋瑾的脸,对上他那双幽深的眼睛,能隐隐瞧出,其中的不悦。
她笑了笑,也没有继续玩下去的必要了,“吃醋了?”
宋瑾像个小孩子一样,闹起了脾气,把头转向一边,理都不愿意理睬余笙,只是冷声说:“真是遗憾,我无法做到你师兄那样温柔缱绻之人。”
“不一样,”余笙轻吻那微凉的薄唇:“你与他不同,你有野心,我对我师兄,不曾有过半分情谊。”
哪怕是最基础,由时间相造的友情,她对慕以白也未曾有过。
桑尼曾说过她实在是太过狠心,做事情从不会去考虑后果,她喜欢利用别人,但也会给予相对的酬劳。
她对慕以白只有利用的心思,利用他才获得了师父的入门考试,在自己调香的过程里,也是靠着慕以白的人脉,在纽约结交与调香界有关的大人物。
对于赠予慕以白的酬劳,那便是自己在美国所创下的权势与金钱,当年离开的时候,她亲自签下一份文件,把kaiserin三分之一的权势都转交给慕以白的公司,剩余的全部交给apep的新任首领。
她和慕以白现在谁都没有亏欠彼此,两个人所需要的目的都已经达到,就不必再讲究礼道,等比赛一过,她与慕以白,将毫无任何关系。
你有野心,你的野心是我,恰巧,我的野心也只是因你一人。
我们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好了结局。
宋瑾经常来苏州出差,对这里的交际场合都了解得很深厚,夜晚时分,他给余笙挑了一个比较安静的咖啡馆,里面放着轻缓的音乐,整家店里只有余笙和宋瑾两个人。
二人的颜值太高太过相匹,引得店员的目光时不时地就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来回打转。
“一杯爱尔兰咖啡和一杯焦糖玛奇朵。”他连菜单都没有看,直接脱口向服务员说:“再来一份冻芝士蛋糕。”
余笙好奇地问:“你在bj的工作不是很多吗?这次来苏州打算几天回去?”
“这一点你放心,我早已经找好待宰的羔羊替我做好了一切,这一次我在苏州待的时间可能比较久。”
宋瑾淡淡地回答余笙的话,但他没有说全。
与你相依相携,死生相依,你何日离开,与你同行。
余笙感觉他的语气还是很冷淡,似乎还未放下刚才的事情。
不禁抿唇一笑,倒真是小孩子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