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啧了一声,把手机收了回去。
上电梯的时候他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问秘书,“刑秦那边怎么样了?”
“对刑秦股份收购、名下公司收购已经完成了百分之八十,只差最后收尾。比预期两个月的时间提早完成了,估计只需要十天就能收尾。”
十天。
边阳说吗,“你去联系他吧。”
秘书坦率的说,“我有点紧张。”
边阳睨着他,“那就滚。”
秘书微笑,“我滚了,再见,老板。”
边阳揉了揉眉心,没再说话。
虽然这人有点二五八万,但是就是这样的人,才不至于让枯燥的生活变的彻底没什么意思。
他回到自己的地盘,拿起手机的时候看到了刑秦的信息。
【我需要一个理由!】
边阳忍不住笑了一声。要什么理由,就算有理由,又凭什么告诉他。
他放下手机,一个人坐在圆桌边再度点了一根烟。他允许自己偶尔沉湎,偶尔想念,但还要继续生活。
他最近在看一本原生家庭对于孩子影响的书。他在看到里面的矛盾与冲突的时候,忽然想起了刑秦。刑秦的人格很黑暗,他的人生好像只有利己一件事情可以做。
而这一切,和他的原生家庭也无法脱离关系。
刑秦的祖籍在某个不知名的大山角里面,那个地方是上学还要挂绳索攀岩徒步三个小时才能抵达学校的偏远山区。他的母亲是被拐卖来的,他爸是一个只会繁殖和吃饭的普通人。
而他的出生,被她母亲灌输以全部的恨意和希望,没人教他爱是什么,但是所有人都告诉他,没有权和钱,就不能支配自己。一旦有了这些,连别人都可以支配。
于是他现在就成为了这样的人。靠女人上位,伤害自己的孩子,对现在的妻子也只需要她给自己情绪上的反馈。
他这样可悲的人生,也是时候应该遇到一些磨难和转折。
这本书边阳看了一半还是没再看下去,后面说的都是怎么怎么教育孩子,而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没有这样的烦恼了。他不能保证自己可以教育好孩子,所以也不会生。
司机:【边总,已经都安全到家了。】
边阳放下了手机。
刑烛把迟镰送到了迟家楼下,褚尽的电话刚好在这个时候也打了过来,她一个人给迟镰弄上去也很麻烦,所以干脆喊褚尽过来帮个忙。
他来的很快,距离也不远,三分钟就到了。
刑烛把醉醺醺的迟镰推到他的肩膀上,“帮忙送上去吧,我就不上去了。”
褚尽的视线看向她,“喝酒的只有舅舅。”
刑烛知道他什么意思,“我就喝了一点点点,没有关系的。和边阳吃饭的时候喝的,都是叔叔舅舅级别的人物,不用担心。”
褚尽没继续说些什么。
他下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刑烛站在楼下等他。这车是迟镰的,她总不能开走。
褚尽从楼梯口出来的时候就把身上外套脱了下来,走到她身边的时候就直接披了上来。
刑烛拢了拢衣服,朝着他笑眯眯的笑了笑,“一天没见,你有没有想我。”
褚尽知道她是怕他说她喝酒,他其实没有要说她的意思。喝酒是她的自由,他有时候会管这些,只是出于她的安全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