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思远不喜钱氏做派,替姜氏辨道,“奶,是爹为了赎她,特地找上了那伙放印子钱的人,还把二妹妹卖了,今日那伙人要把二妹妹带走,是二妹妹机灵从他们手中脱身,那伙人好像察觉出了不对,就把爹和岳秀带走了。”
钱氏听到岳思远对于姜氏的维护,气的直接指着他破口大骂,
“好你个白眼狼,我才是你娘,你居然不向着我却向着这女人和她生的贱种,她已经被你爹休掉了,如今我才是你娘,你最好搞清楚!”
一番话气的让赵氏的身子忍不住后仰了仰,还是张淳华眼疾手快及时扶住。
“娘,您先别激动,待理清事情之后,儿子帮您解决!”
赵氏摇摇头,愧疚地看了一眼二儿子,叹道,“可惜我治家不严,出了这么一个孽种,趁着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又把这水性杨花的贱妇带回来了。
我跟你说,这女人的话,你千万不要信,她嘴里没有一句真话,做杜家的姨娘时就成天算计我孙女,把我岳家搞得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的,还有她那个好女儿,我的心真是痛的慌,痛的慌啊!
岳富贵这个孽障他怎么能背着我做这种事…”
见赵氏激动难耐,张淳华扶着她回屋哄着,“娘千万别再气坏了身子,您先回屋歇着,剩下的事儿子帮你解决!”
张淳华和岳盛兴一起将赵氏扶回了屋,随后张淳华拧着眉头走了出来。
岳意浓拉着姜氏和岳思远齐齐见过他。
姜氏叫的是二哥,岳思远和花小环喊的是二伯父,唯有岳意浓喊的是大人。
张淳华好奇地看了一眼岳意浓,随即和颜道,“侄女不要客气,叫我二伯父就好,我与你父亲共承一脉,之前因意外未能在父母身边尽孝,如今回来,一切关系还是要认回来的!”
岳意浓点头,乖巧地喊了声二伯父。
看来当今真是推崇孝道,即便是二伯父如今这样的大官,在遇到生身父母也会被批假回来探视,可见孝字之重。
“弟妹,近来家中事务关系如何?你们可否具体跟我说说?”张淳华抬头看向姜氏。
看方才赵氏的语言神情,她还是颇为喜爱这个媳妇的,再者岳思远不是她亲子,尚能替她说话,可见她平时为人处事确实不错。
姜氏一愣,有些受宠若惊,随即稳稳心神就开始将家中关系简单说了说,着重把这两个月发生的事道了一遍。
在姜氏口中,岳富贵偏颇钱氏母女,处处排挤她们母女,最后自食恶果才造就如此下场。
张淳华只听了一遍便记了下来,随即又到村子里走了一圈,听村民对岳家风评如何。
这一打听,大致与姜氏所说相差不多,他点点头随即又打听起县城那伙放印子钱的人来。
都是骨肉血亲,他们同承一脉,遇事真不能不管,只要他能在救回来之后改邪归正就好了。
这事张淳华将近处理到晚上,钱氏也战战兢兢地等到晚上,一后午的时间,为了能给张淳华留个好印象,钱氏使劲浑身解数做了一大桌好饭好菜,眼看张淳华忙完,钱氏将饭桌摆好,请张淳华落座吃饭。
张淳华看了她一眼,率先来到赵氏和岳盛兴身边,温言请他们先上座吃饭。
结果赵氏一听是钱氏做的,当即冷哼一声摆手不吃。
恍悟过来天色已晚后,她催着张淳华急道,“儿啊,我到家了,姜氏会管好我的,你去客栈照料仪儿去吧,她身子弱,我怕跟着她来的那个妾室归欺负她,你去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