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意浓睁开眼,忽地发现屋子里的一切都变了样,不过又是那么的熟悉。
她掀开被子下床,推开屋门一看,她果真是身处在严家。
丫头端着药碗过来,正巧看到她出来,连忙扶着她进屋。
岳意浓看了她一眼,询问严锦之去哪了。
丫头支支吾吾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面上的信息顿时让岳意浓脸色大变。
“县城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跟我说说,是不是严锦之不让你们说的?”
丫头一个劲地摇头,让岳意浓有些崩溃。
她顾不得身子不适就跑了出去。
严家的下人合伙想要拦住她,岳意浓站定后挨个询问他们是否知道严锦之的情况,可这些人个个都摇头不肯说。
岳意浓知道严锦之肯定是遇到危险了,不然不会把她一个人送回来,还不让这些人透漏他半分消息。
崩溃边缘下,岳意浓直接绕开他们跑了出去。
整个七里香村都静悄悄的,田里也没有人干活,路上同样是一个人影子都没有。
岳意浓一口气跑到村口,可村口竟然有不少官兵在把守,她告知这些官兵她想出去,可为首的官兵跟她说,上面交代过了,村里一个人都不能出去。
岳意浓想问问上面是谁,县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这些人一副谢绝回答的面孔,还挥挥手让她回屋里待着。
正当岳意浓心灰意冷时,周叔听见声音从屋里出来,冲她招招手让她进来说。
岳意浓是知道周叔有亲戚在衙门当差的,或许他也可能知道县衙里的一些事。
周大庄就知道岳意浓会问及严锦之的事,可他也说不上来,只宽慰她,“别想那么多了,村子里还安宁些,你好好养好身子,过些时日应该就能知道了!”
岳意浓仔细地查看他的脸色,猜测他应当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所以连忙抓住他的胳膊祈求道,
“周叔,你告诉我县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好不好?严锦之他到底怎么样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把我送回来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对不对?你跟我说吧,你不跟我说,我今天就想办法翻出村子…”
见岳意浓如此执着,周大庄赶紧劝道,“千万别,唉,我就跟你说了吧,那日他与那群恶霸杠上了,城镇来了近三百名劫匪,后来知府大人也来了,带了一千名府兵,直接就把严锦之拿下了,还给他安了一个乱臣贼子的罪名,将他带进了大牢。
这些我都是听咱们村最后一个从县城回来的人说的。”
岳意浓听闻,腿一软差点栽倒在地。
那三百名劫匪还不算什么,她在县衙里放了那么多土炸药,足以抵御那些劫匪的侵犯了,可若是知府大人也带兵过来,那些炸药是决计不够的。
而且那知府大人跟那些劫匪穿一条裤子,严锦之落在他们手里,想想也知道没有好果子吃。
越想越是着急,岳意浓直接冲了出去,她是想着,严锦之若是出了事,她一定不愿意独活,天底下这么好的男人第一个让她遇到了,余生她还能找到什么样的好男人。
要死就死一块,她追着他去阴曹地府做夫妻,下辈子还要缠在一起去。
刚出来,就遇到几个村民与一对抱着孩子的夫妇相跟着要出村,岳意浓见状连忙跟上去。
“官爷,求求你放我们出去吧,郎中说了,我们家孩子要及时去县里的医馆去治,再晚了怕是来不及了。”那一对夫妇看了眼怀里受伤的孩子急道。
为首的官兵一听说是这事,立马严谨地询问道,“可有里正出具的证明?若是没有,马上回去请他写上两份带来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