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听得岳家人齐齐一愣,赵氏更是吓得把她拉到一边说话,
“孩子啊,你可不能说这话,你与锦之刚成亲不久,他为了你,如今生死不明,咱做人可不能没有良心啊。”
岳意浓摇摇头,“我可不是因为他如今下落不明才起了念头不与他过的,等他平安回来,我依旧是这话,以后任他是泼天富贵,他也一个人享去,跟我无关!”
这话让姜氏很是纳闷,她拉她过来,打听道,
“你们俩个之间是闹什么矛盾了吗?娘见他对你挺好的啊,是不是他要纳妾,虽说男人纳妾确实会让女人心里不大舒服,可只要他心在你这,这事也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不济,你也可以好好跟他说说,何必闹到这地步?”
赵氏也算是看着严锦之长大的,知道他不是个对女色十分上心的人,自然也不可能是因为这事跟意儿这孩子闹矛盾,她猜道,
“可是因为锦之身处县令之位,要时常与一些有权有势的人来往,所以你厌倦了这日子?”
赵氏说的也差不多,她也不想多说,于是便点了点头。
见状,赵氏和姜氏无奈地相叹一口气,在别人眼中当上县官的人多么风光无限,还是这地方上的土皇帝,可只有身处其位才知,其职责的重量也是常人难以承受的起的啊。
家里人也是劝岳意浓不要太想不开了,只要严锦之对她好就行了,夫君是一县之长,自己帮不了忙,也不要上前添乱子,反徒惹他心烦了。
岳意浓听着,莫名叹气哀伤,好似女子一旦嫁人,家里的人再不会如同女儿在家一般时偏袒维护了,反而处处向着夫家。
她没说话,只独自去了自己的房间静静。
最近村子里的人都被勒令不许出门,可村民也实在烦闷的紧,这不听说岳意浓过来了,一个个都稀奇地过来看望了。
其实明着是来看望,实则还是过来向她打听县城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严锦之的一县之长是不是也要当到头了?
岳意浓岂能不知他们的想法,如今他们还算是严家手底下的佃户,如果严锦之一旦出事,他们的主家便会易主,说不定还能有告别佃农成为主户的可能。
他们也不想想,能让他们得好处的概率是有多大,就算他们的主家换了,哪个主家能有严锦之这样好说话,心情一好就给他们减赋降税,还时常眼见他们有困难的就帮上一把的?
一听他们乱打听,岳意浓心情就越发不好,只窝在屋子里不出去。
哪知这一举动落在他们眼里又让他们在背后说道她自以为当上个县令夫人就可以随意对他们摆架子了。
呵!人啊!
在岳家待了几天,岳意浓换上了布裙荆钗,帮着家里一起干活。
期间严家的下人们请她回去,她也充耳不闻,家里人也劝她,她也不想听,索性就去喂猪。
家里又买了几只猪仔,岳意浓天天打猪草喂猪,累了就把猪仔抱出来洗洗刷刷当宠物抱着。
这手里抱着点东西,都觉得有那么一丝安全感。
这日,七里香村忽地进了大批官兵,官兵手里不拿矛枪盾牌,反而人人手持铁锹锄头往后山而去。
这后山封了好一段时间了,众人也不知道这后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稀奇的紧,想要过去看热闹,可官兵们一见到他们,都纷纷让他们赶紧离开。
不止热闹不许看,就连靠近后山的一大片田地,有人也发话出来不准有人以下田劳作为由,靠近半分,违令者就地斩杀。
这下就引起了村民的恐慌,这地都不让他们种了,他们哪里还有粮食过冬?
县令也不管了吗?
说起来好像自村子被封之后,严锦之就没了消息,他不是被那些人那啥了吧?
正当有人胡乱猜疑之时,有人提了一句,“县令进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