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县衙的人对于县令大人及其夫人的事都有所耳闻。
县令大人那可是宠妻狂魔啊,一天恨不得天天与娇妻腻在一块。
可奈何自从这天开始,两人的气氛就格外的不对。
以往县令大人都是巴巴地看望自家夫人,可今儿任凭自家夫人如何请他,寻他,他都费尽心思地躲着。
岳意浓碰了一鼻子的灰,气的抓心挠肝,也不往前凑了。
其实京城也不是非去不可,主要是她这心里有点不大安逸,总觉得有什么事能影响的到她。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先去信一封问问,若是事情不大,她也不必去了,实在是她也不舍得离开她家的阿锦。
信写好后,岳意浓特意找了文清书跟她去驿站寄信。
驿站是官方送信通道,平常百姓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使唤的动里头的人。
虽说她是严锦之的人,可她手里的算是家书,又不是公文信函,岳意浓害怕被打回来,不得已带着文清书过去。
两人去了驿站把信递上,官差问都没问一句,就把信收了起来,岳意浓松了一口气,正要走时,里头的驿卒突然叫住了文清书。
“县丞大人,你来的正好,这里有一摞书信,正好是送到衙门里的,你看有没有空捎过去?”
文清书没多想,左不过几封书信罢了,正好自己也是要回衙门的,便应了下来。
岳意浓却是皱眉,送到衙门的信件难道不应该是他们份内的事?怎么能劳烦衙门里的人亲自来取?
可当看到他们所说的“一摞”书信搬出来时,她和文清书当时就惊呆了。
一旁的文清书也真是恨不得打烂他的嘴,让自己没事瞎答应啥,这么一堆书信他要来回搬几趟才能搬的完?
而且,这还不是正经的公文信函,一看就是什么不正经的情书,署名都是严锦之收。
岳意浓看着这整整八箱的书信,差点给气抽了,看这上面的字迹,都不是一个人的,严锦之他居然在背后给她招这么多蝴蝶过来,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
驿卒看到两人的脸有些黑,不自在地挠挠头,“堆太多了,驿站都快没地方存了,再者,送这些本就不是我们份内之事,一封两封的也就罢了,但是这也太多了,实在耗费人力!”
文清书看了一眼岳意浓,询问她该怎么办?毕竟送的人是县令大人,她作为正牌夫人,当然最有发言权。
岳意浓深呼吸了一口气,耐着性子磨牙说道,“当然是带回去啊,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对此事引以为豪!
那啥你也别一个人搬,回去多找几个人给我抬到衙门里头去。”
岳意浓气呼呼地丢下这句话就去找严锦之算账,奈何回到衙门后,严锦之就是避她不见。
不管是让谁带话也好,给出来的结果依旧是他很忙,现在没空。
傅亦城正好巡城回来看到她在生闷气,便过去问她怎么了。
岳意浓越想越是生气,便把事情说了出来,最后还忍不住抹了眼泪。
“你是说有不少女人家给他写情书?驿站都放不下了?你为这事找他,他还不见你?
他这简直就是做贼心虚!这样,我帮你敲登闻鼓,逼他出来如何?”
岳意浓听闻立马也不哭了,立即点了点头。
于是,严锦之躲在县衙后堂整理案卷之时,外头突然响起了阵阵鼓声,声音之急促,似乎饱含了极大的冤情。
严锦之还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命案,立马整理整理便要上堂。
而外头听到县衙门口许久未响过的擂鼓,个个好奇地跑了过来。
可当过来后,老百姓都傻眼了,敲鼓的是巡城的都头,在一旁哭着的是县令夫人,仔细听闻缘由,似乎是县令夫人状告县令大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