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说她的字儿没气节。
季清欢悄悄翻个白眼,命都快没了,要骨气有屁用!
贺书礼又问她:“跟谁学的?”
“在厨房做事的时候,没事儿在地上比划两下,倒是比毛笔用的顺手些。”
贺书礼懒懒道:“炭笔倒也可用,也不易擦除,不过毛笔还是要学,炭笔上不得台面。”
季清欢大喜,道:“奴婢明白!”
正说着,胡妈妈来了,中秋节她回去过了节,忙着家里的小子的事,今儿下午才得空进来看看,以防院子里在除了其他的事情。
胡妈妈笑着走进来说:“三爷,过两日咱们府里就要办赏菊宴。”她脸上笑色愈深,显出酒窝,道:“方小娘子也要来,这倒好了,您能同小娘子说上话了。”
贺书礼神色淡漠道:“哦。”
胡妈妈又嘱咐季清欢道:“你也跟去,院子里交给吉祥看着便是。”
“那必须的!”季清欢忙不迭应了,她巴不得早些跟郭小娘子打好关系,方便早些出府,虽然现在不会再受到贺二的骚扰,如果二房的人发现此事与她有关,到时候她是怎么死的估计都没有人知道。后侯府的少爷和丫鬟相比孰轻孰重她还是分的清楚的。
中秋过后,秋风劲吹,满园落尽了树木的叶子,水中的荷花也失去了夏日的风韵,宁阳侯府里处处飘零着枯黄的秋叶。
菊花宴会如期举行。
这次的宴会倒没带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宁阳侯府就图个热闹,基本每年都会举行一场,大夫人不光请了郭家人,连长平侯夫人也请了来。
大清早丫鬟们便鱼贯而入花厅,准备吃食和主子们要玩的东西,各院主子也陆陆续续往花厅赶。
一切都打点妥帖萧山推着贺书礼出了凌霄院,季清欢也提着小包袱跟上,院子里留了吉祥照看。
到了园子里,未至花厅,就先看见宽敞的水榭上,上百株菊花,五颜六色,高低排列。
勋贵之家夸耀富贵的法子总是格外吸引人,季清欢即使在二十一世纪见惯了各种高端宴会,但是见了这般盛况,也忍不住多瞧两眼。
正好水榭没有人,提前去观赏正好。
贺书礼无意去水榭,季清欢却在他耳边道:“三爷,奴婢有一事相问,不过此处不便说。”
他往水榭上瞧了一眼,一眼望过去花海一样,倒是很容易招人眼。
贺书礼吩咐萧山道:“去水榭。”
三人走在长廊上,他便问季清欢:“何事?”
季清欢嗅着水榭里的香气,道:“一会子要见郭小娘子,奴婢怕说错话。奴婢记得郭小娘子今年十八,守孝三年整,不是说替祖父母守孝一年便可么?”
古时为父母守孝三年,父母死了是三年之丧,要守孝三年,郭婉守了三年孝,况且郭婉的父母尚且健在,这倒叫季清欢奇怪。眼看贺书礼与郭婉要定亲,应该要避嫌,不过又不能不往来,有些事儿必须季清欢去做,她怕一时错口提了郭家已经去世的长辈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