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宥然看了一个方向后，目光转过来道：“特招生面试那天，我也去过农院，我记得当时林甄湘也在。你从宋院长那儿拿到保送资格的事，她知道吗？”

“当然知道。”舒窈道，“那天我们一起。宋院长基本上是当着她的面，把保送资格给我的。之后我们在电子图书馆还聊过这个话题。”

闻言，林梓莹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向林甄湘怒视而去。

林太太也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被当枪使了，当即忍无可忍的拉着林梓莹去找林甄湘算账。

舒窈对温宥然点头，“多谢。”

她明白温宥然刚才提起林甄湘，是为了把林梓莹母女的仇恨转移走。

温宥然端着饼干，会心一笑，“也谢谢你让我有机会吃到这么美味的点心。”

想到他的职业，舒窈不禁问：“温医生，你对电子生命心理学有研究吗？”

“没有。”温宥然答得干脆，“因为没有意义。电子生命没有人格。被设定成什么样就是什么样。我倒是知道一些做这方面研究的专家，不过都失败了……”

从舒窈眼里看到了失望，他顿了顿不解的问道：“我哪里说错了吗？”

“没有。”舒窈借口说，“就是突然想到之前看过的一个电影，一个富人家买了一台机器人管家，之后机器人产生了对主人的女儿产生男女之情，为了能像人类一样做出表情，接受了改造，还渴望得到自由。”

温宥然摇头，“电影情节是虚构的。现实中，不可能有这样的事发生的。我见过的高级智能生命，都是面无表情，像无情的神明一样。”

舒窈又接连问：“那为什么会有机器无故失控呢？它们在保修期内发生故障的时候，是不是代表它们也是有情绪的呢？”

温宥然有些哑然。

突然一阵叫骂打断了他们的话题。

“那我当枪使，贱人！”

林太太虽然冲动，但也不是个不会审时度势的人。

她很想撕烂林甄湘那张伪善的面孔，但她已经得罪了舒家，再对林甄湘动手，这不等于两头得罪了吗。

她心里有气，不发泄一下，着实痛快不起来。她当众骂了林甄湘几句难听的话，便带林梓莹退出战场。

林甄湘红着眼，委屈的对林耀东说，“爸爸，你也看到了，绕着舒家那些人走，他们就会放过我了吗？我抢了舒姐姐的位置，我就不信她对我不怀恨在心。”

林耀东心疼的安慰两句。

“爸爸在呢，绝对不会让你受欺负！你等着，我这就给你说理去！”

他一直克制着去接近舒歆的冲动，可林甄湘用廉价的眼泪摧毁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意志。

林耀东绷着脸孔，大步向舒歆走去，目光不善的看了一下和前妻有说有笑的温宥然。

温宥然只一眼，就看出林耀东对舒歆余情未了。

“歆歆，我想和你单独谈谈！”林耀东变相的驱逐舒歆身边的男子。

看到温宥然识趣的走开，林耀东不禁流露出宛如胜利者的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