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狠狠摔上,一阵穿堂风刮过,苏锦烟半张着嘴,呆呆落泪。
下一刻,她起身双手扫落桌上物件,直摔得瓷盏粉碎,才略解心头之恨。
咬牙道:“凭什么?凭什么我不如她?笑话!”
两人就这么不做声地开始冷战,起初,苏锦烟还以为他消了气就会来哄自己,直到一连过了两三日,都未见轩辕朗身影,她这才不由慌张了起来。
只能亲自带了糕点茶水去求和,虽然轩辕朗态度依旧不温不热,满脸厌倦,但好在苏锦烟维持住了表面平和,不至于她失宠的风言风语在宫中大肆流传。
正午,天气尚好,艳阳天里,苏锦落张罗着在院子里摆了一桌酒,挑选的都是上等好酒,然后才喊来了苏良策。
“爹!”
她笑吟吟迎了上去,道:“女儿为您准备了好酒,来一块小酌几杯。”
苏良策看到酒,眼睛都亮了,他年轻时好酒,后来身居要位,便克制许多,从不显露出嗜酒的癖好。
“不愧是爹的好女儿,真是懂我。”
“放心吧,娘今天去庙里拜佛了,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等您喝完后,女儿陪你散散心,消消酒气。”
“好!”苏良策大笑起来,颇为顺心,半杯小酒下肚,直烧得胃中热了起来,他咂摸咂摸嘴,脸上笑意渐褪。
道:“有事便直说,爹现在就剩你一个宝贝疙瘩,用不着拐弯抹角来探我口风。”
苏锦落心中一热,比起感动,她更多的是诧异,道:“爹爹怎么知道的?”
“祥醇酒。口味醇厚回甘,价值不菲,因为滴滴比金,所以在生意场上,很常见。”
苏良策思索一番,脸色猛然沉了下去,苏锦落认识的商人,左来右去,不就只有那一位吗?
想起那日“捉奸”小女儿的场面,苏良策就再也笑不出来,把酒杯往桌上一掷,坐在那里生闷气。
苏锦落早就料到爹爹会因此不悦,可一来胥玉山帮了自己计划中的大忙不说,二来,他以后身份尊崇,也是个关键人物,若能早日与他交易互通,成为朋友,那么最后也是为苏府多一份保障。
“爹,您果真厉害,女儿什么心思都逃不出您的法眼,佩服!”
“哼。”
苏良策很是受用,听着女儿一番甜言软语的吹嘘拍马,总算松口道:“若有什么要求我的事,待到有空了,为父自然会去见那位小白脸。”
“咳咳!”
苏锦落假意咳嗽,她知道在父亲眼中,对胥玉山的印象极差,把他当做皮条客看待,忙朝屋内招了招手。
道:“爹爹,恕女儿冒昧引荐,不过胥公子的确等不了了,需要朝廷官员来牵线。”
一听到跟皇宫有关,苏良策眉头皱得更深,半开玩笑道:“原来女儿给爹摆了一场鸿门宴。”
“此言差矣。”
胥玉山手持一把玉扇从暗处走出,面容清俊镇定,拱手行了一礼。
“小人胥玉山,见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