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来便召来了青州城楼上负责守备的沈亭业。
这沈亭业也是苏父得力手下,自是青年才俊,十分有能力,也难怪父亲相当器重他。
“小姐,您这一去,倒是去的久啊,可将苏老担忧的不行。”沈亭业一声铠甲,眼里满是血丝。
他形象潦草,满脸都是胡子拉渣的,看起来显得格外的疲惫。
想是因着最近魏国跃跃欲试,随时会来犯而头疼不已了。
只不过,看到苏锦落站在面前。
他自然是欣喜的,前段时间听闻苏老的爱女离家出走,他自然也听说了苏锦落为了胥玉山而不顾一切偷跑回去的事迹。
可却不曾想竟是和胥王爷在一处,在瞥见胥玉山的时候,目光便转成了嘲讽。
连带着话语之中也难免吃味,就连话语当中,也带着酸味。
“如今,北面魏国大军跃跃欲试,西边周亲王随时可能带着大军压境,您终于肯回来了?”
一旁的苏锦落吃惊不已,敢和胥玉山这般说,他唯有瞧见路中怀,现在又多了一位沈亭业。
苏锦落看了一眼胥玉山,却发现胥玉山竟也没有生气。
“沈将军,您竟记得我。”苏锦落自然看出了沈亭业的酸意。
她不着痕迹地说着,随后,她偷偷地瞥了胥玉山一眼。
却发现胥玉山仍旧面无表情,倒是没有因为沈亭业的话有什么情绪上的变化。
沈亭业此时的眼里却已经没了平日的波澜不惊。
一旁的旁人眼中满是情绪在缓缓酝酿,让人觉得冷彻心扉。
许是旁人不知,但苏锦落却几乎可以确定,胥玉山是在生气。
这是怎么了?分明刚才还没有生气,怎么这突然就生气了?
这才想起,自己之前似乎曾经向胥玉山说过,理由好像是沈亭业曾在东宫晚宴之上对她表达过欣赏之意。
看来,沈亭业也是碰到刺头了,看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了。
“那是自然。”沈亭业一点也没有觉察到自己的接近有什么危险。
他也未曾察觉到自己或许会前景的堪虞,反而毫不掩饰自己对苏锦落的倾慕,以及对胥玉山的不待见。
他不仅点点头,话语之中却是酸味不减。
一双褐色的眸子瞬间眸光微挑,迸发出一道摄人的精光出来,“苏小姐,总是如此,道哪里都能把哪里搅得天翻地覆。”
“沈将军真是过奖了。”苏锦落自是听出了他话中的奚落,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索性她也懒得和沈亭业废话,只是直奔主题,将之前在路上,与胥玉山商量好的任务全部交给了沈亭业。
这不仅仅是为了胥玉山,也是为了整个轩辕。
“听说青州近来军营里有心怀不轨的老鼠,经常做些鬼祟之事。”
“不如,在魏国的大军临近之前,花几日功夫捉捉老鼠,深将军以为如何?”
沈亭业并不意外,满脸了然。
他其实长得不错,一张脸蛋也算是棱角分明,只是常年征战在外,看上去沧桑了许多。
他眼中都是清朗,似乎是早就知道苏锦落说的这“老鼠”背后所指代的含义。
只是男人漫不经心地挑起眉头,随后无视一旁的胥玉山,只是似笑非笑地问了一句,“苏小姐要捉多大的老鼠呢?”
苏锦落唇角微顿,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眼底闪过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