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瑶看不懂这神转折,但她大受震撼。
前不久不是才做完了自我介绍?都在这儿争论半天了,这时候怎么开始装不认识他们了?
“婉儿小姐,你这是怎么回事?我们是来查案的啊,刚刚我们还在讨论案情,不过是看了一眼手铐,你怎么就不认识我们了?”云曦瑶回过神来,有些不理解。
看这样子像是受了什么大的刺激,于是突然失忆了?
难道是看到这个手铐想起了之前安玉给她带来的不好记忆,承受不住就这样了?
可她既然跟那玲珑是以姐妹相称,玲珑提起她的时候语气又那么熟稔,安玉应当不会是只对她做过一次这样的事,之前几次没失忆,怎么偏偏这次受的刺激这么大,都失了忆?
按理说安玉在场的时候她的反应应当会更激烈啊。
云曦瑶皱着眉头,百思不得其解。
“他呢?”黄婉儿环顾四周,没有看见自己想见的人,于是冷声问道。
“他……你是说安玉?他已经自燃而亡了。”云曦瑶试探地猜了一下黄婉儿所说的这个“他”。
“自,燃?”黄婉儿愣了一瞬,随即低下头,慢慢地笑了,越笑越大声,到最后连眼角的泪花都笑了出来,一边笑一边道:
“果然,果然!他最终还是死在我手上了哈哈哈……”
“等等,你说他死在你手上了?也就是你承认是你杀了安玉?”裴桓不愧是专业断案的,很快便抓住了黄婉儿话语中的关键点。
“没错,是我杀的,安玉那种人渣,难道不该杀吗?!”黄婉儿回过头来,情绪有些失控,直直地瞪着出声的裴桓:
“你们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仗着自己有点权势就不把我们女子放在眼里,你们将我们当成什么了?猫儿?狗儿?还是泄欲工具?!”
“你!”裴桓平白无故被骂了一顿,想说些什么为自己辩驳,却还念着曾经先生教导的不与女子争论,嘴唇动了几回,最后还是怒气冲冲地咽下愤恨,一甩袖子,负手道:
“你这女子好不讲理,我不过是问了你一句,你便将我骂得狗血淋头!念在你曾经受害,我不与你计较!”
云曦瑶叹了口气,看起来这位姑且算作“黄婉儿”的姑娘有着极强烈的厌男情结。
不过也正常,任谁被那种变态惨无人道地对待过后,都不会对男子有太多的好感。
还得是她这个队伍里唯一的女子出马。
“婉儿小姐,我可以问你一些问题吗?”云曦瑶温和地问道,言语中透露着友善的信号。
黄婉儿一见是个娇滴滴的姑娘,面色稍缓,总算不像之前那般咄咄逼人了。
她一抬手,干脆道:
“想问什么,问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想知道什么,我能说的告诉你。”
“对于几刻钟之前的事,你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云曦瑶先挑了一个简单的问题。
“之前发生什么了?我还想问问你们呢!我记得我明明是在睡觉,怎么一睁眼就被带到这儿了?是不是我的贴身婢女又没经我允许,就将正在睡觉的我带过来了?”黄婉儿有些莫名其妙。
果然,云曦瑶叹了口气,她略带同情地看着眼前一无所知的姑娘,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吧,我们之前大概也查到了安玉就是个人渣。”云曦瑶顿了顿,随后接着道:
“你既然也认清了他的真面目,那为何会选择隐忍,而非直接求你父亲将婚事退了?”
“哈,退婚?”黄婉儿像是听到了什么有意思的话,笑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嘲弄:
“你以为这婚是我说退便能退掉的吗?想当初我那利欲熏心的父亲费了那么大劲才攀上安国公府这高枝,他又怎么会轻易放弃?”
黄婉儿说完,又觉得好笑,忍不住又笑了几声。
“婉儿,你……唔!”旁边的伯爵听不下去了,瞪着眼睛想要呵斥她,却不料被旁边一直没出声的容琅一把捂住了嘴,想说话也不成,只听得耳边容琅微微压低了声音:
“伯爵爷,得罪了,为了不影响殿下断案,只能这样做,请见谅。”
容琅嘴里说得客气,可在行动上绝无一丝手软,将伯爵的嘴捂得严严实实。
云曦瑶注意到了这边的小插曲,远远地冲容琅笑着点了点头,容琅挑眉,回以温良一笑。
云曦瑶转回目光,接着对黄婉儿顺水推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