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谦顿了顿,又道:“一开始,我觉得宋夫子肯定是一时说的气话,就与宋夫子赔礼道歉,三天后,我来到书院,曾敬贤却告知我说,宋夫子把我除名,剔除了四大弟子之列,我去夫子家三顾茅庐,夫子却偏偏不愿见我,没有办法,我就这么放弃了。”
骆季风闻言,不禁替他抱屈道:“别人吵架,为何却要怪到你身上来?曾敬贤这小子,居然跟个没事人似的,全身而退了?这也太不可理喻了吧!”
裴景谦满面戚容道:“哎,刚才怪我糊涂了些,一时没注意就像以前那样叫了曾敬贤师哥,未曾料及却因此引得讥嘲不已,实在后悔。”
骆季风闻言,愈加认为裴景谦重情重义,同时愈加认为曾敬贤卑鄙低俗,便义愤填膺道:“裴大哥何必自责,本来就是那曾敬贤的过错,而且那宋夫子为何可以如此偏心?裴大哥简直太冤枉了吧!”
裴景谦咳了一声,道:“骆贤弟,小心隔墙有耳,宋夫子再怎么说也是我以前的夫子,教过我许多道理,最好别背后说他什么不是为好。”
骆季风闻言,忙抱歉地拱了拱手,道:“小弟实在替裴大哥感到不值,平白无故当了出气筒,替罪羔羊,现在居然更让曾敬贤冷言冷语,实在气死我了。”
裴景谦听得心中非常受用,笑道:“没事,大家都有一杆秤,是是非非我也不太在意,再者说,骆贤弟都站在我这边,在下就够满意了。”
“裴大哥。”
裴景谦与骆季风互引为挚友,开开心心地一起走出大门,裴景谦不多时就将崔云灏撇到一边,几年过去,他已经对崔云灏此人并没有多少的印象了。
......
崔云灏回到家,一眼看到楚滢滢正在吃力地搬花盆,忙将手里的东西搁在一旁的柴堆上,飞快跑近前,道:“姐姐,我帮你吧。”
说着,上前拿起了她手里的花盆。
楚滢滢点了点头,笑道:“你这么快交卷出来?”
崔云灏道:“嗯嗯,因为第一场比较容易些。”
楚滢滢点了点头,又接着道:“感觉发挥的怎么样?”
崔云灏把花盆搬到棚子底下,信心满满地看着楚滢滢,胸有成竹道:“完全没有问题!”
楚滢滢虽然前世就已经晓得他会高中榜眼,可仍旧露出欢欣的表情,点点头,笑着挑起大拇指道:“真不愧是你,不错不错,继续努力!”
崔云灏听了,乐不可支,楚滢滢仔细看他,好些天没见,可能由于贡院的环境确实不好受,小耗子脸色有点略黄,不过也没有很疲累的感觉。
楚滢滢猛地发现崔云灏始终盯着她,眼里饱含着某种意味,顿时感到有些踌躇忐忑,可偏偏不能展现,只好默默抑制脑海中复杂的思虑,道:“考了这么久想必也累了,快回房歇一歇,我已经向陆爷爷打过招呼,待会煮好了吃的便喊你起来。”
崔云灏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微微一笑,道:“没关系的,我不累,我想在这里和姐姐多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