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敬贤闻言,只觉喉头一梗,目瞪口呆道:“你就这般有把握?即使师父他老人家,都未必敢说你必定可以考得过。”
崔云灏定定地盯着他,一本正经地道:“我家滢滢告诉我,我绝对可以考得过,我相信她!所以......”
曾敬贤呃了一声,竟无言以对了。
在身边瞧热闹的蔡惊鸿与舒敏赫注意到他面上一阵青一阵白,顿时捧腹大笑。
曾敬贤抬起下巴,面色微愠道:“行吧行吧,崔师弟的未婚妻莫非会占卜问卦,她告诉你可以蟾宫折桂的话,你就可以蟾宫折桂,她既然如此灵验,可不可以帮我也算一算啊?我这回有没有希望高中?财运如何?”
崔云灏听了这话,捏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才幽幽地道:“我家滢滢才不是算命的呢,再说,她可没这闲工夫帮你嘞。”
曾敬贤乜了他一眼,道:“干嘛没功夫?咱们同窗之谊,就抵不上你家滢滢那一点时间?”
崔云灏十分严肃地道:“滢滢跟你又不熟,凭啥帮你?”
曾敬贤无奈地叉了会腰,打趣道:“崔状元郎果然十分吝啬啊。”
蔡惊鸿竟跟着附和道:“的确,无论什么,一旦与他的未婚妻沾上关系,即便跪下来求他只怕也无法使他动摇半分的。”
话音刚落,他们便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来。
没过多久,忽闻不远处响起琴乐,以及歌姬优美的歌喉,与这四周的景色十分熨帖。
于是,他们便被深深吸引住了,齐齐将目光投向声音的来源,舒敏赫颇感诧异得道:“谁在引吭高歌?倒是好雅兴!”
只见一艘华丽的双层楼船,不偏不倚得往他们的方向疾驰而来,一晃眼就逼到离他们所坐的船不到七尺处,看不见半条人影,而且这条楼船仍继续往前行驶着。
舒敏赫见状,感到十分害怕,张大嘴巴,讷讷得道:“这艘楼船就要靠近我们的船了,难不成是故意的?船上莫非是专门劫持游客的歹徒?”
蔡惊鸿听了这话,揉了揉眉心,无法做出结论,只摇了摇头,吩咐其他三人道:“不管怎样,咱们先将船划远一些,避开这艘楼船。”
刚说完,楼船的甲板上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一位蓝衣少年冲他们大喊道:“哟,我以为何人搭乘此船,敢情是你们四个啊。”
那一艘楼船有两层,看起来十分庞大宏伟,大家如此举起头看向第二层的甲板,便觉得脖子都被拉长了许多。
崔云灏感觉刚才发话之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况且他话里的意思,分明也是认得他们的。
想到这里,崔云灏认真打量起楼船,忽然发现桅杆上挂了一面迎风飘扬的旗帜,其上用金黄色的丝线刺着极为醒目的“裴”字。
下一瞬,蔡惊鸿、曾敬贤、舒敏赫都依次看清了那蓝衣少年的相貌,舒敏赫不禁一愕,出声唤道:“裴景谦!”
裴景谦春风满面地俯视四人,一派得意洋洋,尤其当看到崔云灏在场时,他的眸子中一簇火苗熊熊燃起,仿佛要将崔云灏烧成灰才罢休。
崔云灏还未答话,就看见三、四位华服少年陆续走到裴景谦的身边,纷纷向崔云灏他们几个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