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唐、公孙羊这次出来是为了赴米香香的约,但具体什么事却没提。
这些天。
二人根本没在去过丹青画舫,上一次李唐去,已经算是意外了。
公孙羊对米香香现在是只有怕和敬畏了,在无其他想法,甚至一听她的名字就头疼呢,此刻看丹青画舫马上就要到了,心里更是没底。
他这张黑皮老脸,此时都尴尬的通红,叹气不断,“你说这米香香还找咱们干什么啊,他既然已经识破了咱俩的身份了,又何必在找咱们呢?莫不是百花会玩腻了,又想搞什么新花样,哼,她当咱们当跟班的了吧,什么都随意驱使。”
“谁知道,管他呢。”
李唐是来者不拒,反正没识破自己是易容的身份就行,揉了揉太阳穴,他已经拿定了主意,“见过了米香香,咱们今晚就去见阮阿蛮,到时直接摊牌,不管阮阿蛮提什么条件,都答应的。”
“对,前前后后半个多月了吧,该有点动静了。”
公孙羊心里清楚,找到姚广才是关键,其他都是浮云,拿着折扇,扇了扇,清爽清爽,让自己不至于那么躁动。
主要是他一想到米香香那真真假假的性情,就头大。
“这女人就是个妖精啊!”
公孙羊内心深处忍不住吐槽。
“嘶!”的一声马叫,马车停下。
谷大勇掀开帘子,道:“老爷,已经到了。”
“好,下车。”
公孙羊鼓着勇气,才一步一步走向此时正关门歇业的丹青画舫。
“咔嚓!”一声。
二人熟门熟路的推开了,结果这一次,和上次一样,依然没人,丹青画舫里空荡荡的,一个姑娘都没有。
“这又是要和咱们摊牌啊,哎,这米香香,真是愁人啊,就不能摆下一桌酒席,好好感谢感谢咱们。这丹青画舫能有今日,你我可都有功劳的啊。”
公孙羊连连咋舌,但也没多想,头前引路自顾自的就进来了,到了楼口,往上看,还呼喊呢,“小婵姑娘,我们来了,你怎么不下来欢迎啊!几日不见,就生到了不成。”
李唐旁边跟着,左右看着,总感觉哪里不对。
结果。
“哗啦!”一声。
一桶温水从三层直接泼洒而下。
公孙羊、李唐就在下面,一瞬间变成了落汤鸡。
“我擦,露馅了。”
李唐身上的燃料,瞬间随着水流了一地,水流急,泼洒而下,一瞬间他的脸就变成了黑白色的混合体。
“我你大爷。”
李唐慌乱的立刻捂住脸,猛的立刻就跑了出去,二话不说钻入到了马车里。
“啊!?”
谷大勇看傻了,不明所以,不是来赴约的吗?怎么变成了落汤鸡啊。
公孙羊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身上也湿漉漉的,抬头看去,只见米香香、小婵姑娘抿嘴笑着正乐呵呵的看着这边,郁闷的咬牙跺脚叹气,“这都是作孽啊。”
这才出来。
“嘶!”的马车一叫。
谷大勇听命,立刻快速的去赶马车离开了丹青画舫。
“哈哈,主人,你果然是神机妙算啊,乔丹果然是化妆的,我还说呢,他一个昆仑奴,楚话怎么说的这么好,原来他就是个楚人啊,面皮也是白的。”
小婵姑娘扶着米香香走了下来,看着下面黑漆漆的染料就全都明白了,捂嘴笑着说呢,“你说着乔丹,也是够怪的,他怎么还特意装扮成昆仑奴呢,真有意思,想结实主人,直接来不就行了,又是剃头又是染成黑皮的,还装成奴仆,他这倒是要干嘛啊,真是个怪人。”
米香香一头青丝头发梳成公子哥的模样,带着书生巾,穿着青衫,拿着折扇,嘴角含春的笑道:“因为他的脸,不能给人看,所以才特意办成的昆仑奴。”
“啊,那他是朝廷钦犯了?哎呀,那可得赶紧报案啊。”
小婵姑娘捂住了嘴,在她的想法里,脸不能给人看,就是朝廷钦犯了。
米香香白了她一眼,自顾自的扇着扇子,冷哼道:“胡诌,乔公子必然是有难言之隐,而他的难言之隐,我已经猜到了。”
“什么啊!?”
小婵姑娘捧哏一般的追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