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便是当坏人苗子培养的。
小可怜。
……
纪时礼再醒看见的便是在脸前放大的面容。
“醒了啊。”夏以黎眉眼弯弯,直起腰,扶他起来,笑着说:“好久不见啊,小可怜。”
纪时礼眉头倏地敛起,防备的看着她。
夏以黎背着手歪歪头,黑漆漆的眼底全是他的倒影。
“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医生。而你呢,你女朋友已经把你全权委托给我让我好好解决你的心理问题。”
纪时礼嗤了声,不屑地扫了她一眼,掀开被子下床。
忽然,他双腿一软,朝着夏以黎直直扑去。
“这么着急投怀送抱啊,不着急,晚上再说。”夏以黎笑着在他耳边揶揄,扶他坐好后才说,“你体内注射的东西我好感兴趣,所以,等不到你死,现在就想玩儿。”
“你对我干了什么!”
夏以黎耸耸肩,无辜的说:“用的你的东西,不过你的存货已经送回我的研究所了,现在你这里啥都没了,监控也被我改了,缪缪在外面自己演的挺开心的。”
纪时礼攥了攥拳头,死死的瞪着她。
夏以黎伸手摸摸他脸,委屈巴巴的说:“别生气嘛,气死自己,我可真的会把你搬进解剖室的。”
纪时礼猛地打开她手,不满的朝外怒喊:“宋缪!”
宋缪嗯了声,倚到门口环起胳膊看他,“我也没法,我就认识你和她,法医也是医生嘛,想着你要是死了,她还能顺手给你运走。”
纪时礼气的深邃眸底全是杀意。
夏以黎赶忙伸手捂住他眼睛,细手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试图催眠他。
纪时礼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猛地推开夏以黎,伸手够床头的台灯。
“纪时礼!”宋缪大跨几步,反剪住他胳膊把人按进温热的被褥,“我教你怎么救自己。”
纪时礼急促的喘着气,渐渐攥紧拳头。
脑海里充斥着铁链拖动的响声,漆黑的眼渐渐被死寂裹住。
那些他不敢面对的过去,那个铁笼子,女人绝望的双眼猛地出现在他脑海里。
她说:“阿礼,你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不可以活成你父亲那个模样。
她用她卑微的生命告诉他他绝对不可以。
不可以活成一个恶魔,可是他还是走了那条路。
宋缪看见他无神的双眼,眉头轻皱,看向夏以黎,“怎么办?”
夏以黎拂拂手示意她松开。
宋缪松开人,顺势坐下。
夏以黎抬手在他眼前晃晃,随后说:“他在回忆,你先出去,我催眠他。”
宋缪点头。
……
夏以黎从房间出来时,宋缪正在窗边讲电话,看见他,赶忙挂了电话走过去问:“他怎么样?”
夏以黎凝她,“他是绑架你的人,也是让你这辈子都脱离不了体内病毒的人,关心他干什么?”
宋缪无所谓笑笑:“我乐意呗。”
“懒得管你。”她抬步往餐桌边走,大口吃着饭说,“情绪不稳定,待他身边挺危险,他跟你不同,可能在五岁便开始被折磨,你也看见了他身上的伤,原生家庭留下的阴影,所以你并没有能力救他,而且你自己现在都自身难保,还是保自己吧。”
宋缪皱眉:“你有什么法子,要不我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