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圣约翰社区教堂内。
“西区那边的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叔本华眼神中似有几分落寞。
“你不帮一把吗?作为施洗者。”
“他,出来了吗?”
“没有。”
“那就只能说,这就是他的极限了。北境的事,还是按原计划吧。”叔本华起身,走向了他那台老旧的管风琴。
“你不担心他...”
“他是我施洗的,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你们虽是自由的,却不可藉着自由遮盖恶毒,总要自觉为神的仆人。”叔本华坐了下去。(后一句出自《彼得前书》)
“你还是介意...”康纳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已经看见了叔本华眼眶处的泪水,那个年轻人的陨落,他比任何人都要痛心。
“然而世界上只有一个人是完全自由的,这个人就是上帝。只可惜,他始终无法理解我的正义,他做的事情,足够了。马提亚老神父对他的引导也已经结束了,却也仍无法将他拯救,他剩下的罪,只能交给主来判断了。”(首句引用自斯宾诺莎)
他,紧闭着双眼。
泪珠,滴落在了琴键之上。
教堂内,响起了安魂曲的乐声。
两天后
杜兰与李维克两人,正开车前往医院。
“结果那把枪的出处找到了吗?”
“找到了,好像是西区社区教堂的老神父,马提亚神父的遗物。据说是他的藏品,最后遗失了。”
“嗯?”
“听说那家伙,在去年马提亚神父死之前,就经常去那里捣乱,有信众说,马提亚已经被逼出了自杀的念头,他心脏病复发,可能也是被逼死的。”李维克一边说着,轻轻叹了口气。
“萨罗那小子偷的?难怪,这么老式的左轮。”杜兰摇了摇头,不论怎么说,事情也算是最终解决了,那小子死了,就当是赎罪了吧。
李维克没接话,他感觉是这么回事,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他所谓的导师,真的是我接触过的人?
北风将至,又到底是什么意思?
“柯泽呢?他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杜兰的话让李维克回过神。
“估计要换个义肢。不过,他小子倒没所谓,说这样,打码的速度可以提高不少。”
杜兰苦笑了一下,也不知道该说他这是因祸得福还是乐观积极。
“你的玲姐呢?她醒了没有?”李维克调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