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声袭来,刀光扫眼,倒地的扈朝风身感杀意袭身,只能拼进全力躲闪。
可雪窝子稀松打滑,他的力气就像散进棉花里根本没法爬起来。
眼瞅几步外的刀锋就要砍在脑门上,紧随其后的弟兄扈槿越身化影,一头冲撞,陈跃猝不及防,刀砍不及,脖子便被糙手锁住,身子也踉跄翻身,栽到雪坡下。
“狗日的畜生,去死,去死”
黑夜风雪缠身,狠啸狂恶如兽,为救扈朝风,扈槿简直化身成畜,臂发全力,死卡陈跃的脖子不松。
一息不过,扈槿满是脏泥的粗指竟然杵进陈跃的脖颈锁肋肉里。
瞬间,呛血喷气,疯狂挣扎的陈跃立马泄了力。
趁着这个机会,扈朝风从地上爬起,抄起棍子顶尖砸下。
“噗”
棍锋虽钝,蛮力十足,一眼看去,竟然穿透陈跃的肩膀。
伴随着疼痛扩散,地上的陈跃疯狂挣扎,竟然掀翻扈槿。
但扈槿也不拖沓,又是骨碌爬身夺刀,准备来个斩首。
哪成想扈朝风却阻挡道:“这个混账好像是官家起乱灾民的贼头,留下活口,肯定有用!!”
闻声,扈槿也不啰嗦,收刀刃,反刀背。
“咣”
又是一下砸头,陈跃就此昏死。
没了陈跃带头聚势,余下的江湖彪子们立刻四散,不多时就逃个干净。
至此,扈朝风总算得来缓息的机会。
但事起波澜,一浪接着一浪,这边还未舒坦两口气,扈槿偶然回头一望,顿时惊声再起。
“风哥,你看临河园的西墙方向!”
扈朝风转瞧一眼,直接脸色大变。
临河园西墙方向,大火冲天,几乎把野地方向给照成白昼,于是扈朝风急声:“快,快去帮玉瑱!”
旋即,扈朝风带着剩下的二三百人调转方向狂奔冲去。
与此同时,临河园西官道附近,雁门郡的郡尉刁傲已经得到江湖彪子屠斩的传话。
“大人,陈跃带人顺利起乱,从西南面催赶灾民冲击临河园,估摸着这会儿都打到西墙门了!!”
听到这话,刁傲压抑多日的闷心总算得到释放。
“干的好!”
一声痛快腔出口,刁傲冲部下发令:“弟兄们都听着,苏靖州那个王八羔子不从郡守大人的命令,扫了官家的面子,更把老子搞得里外难做,现在得住机会,灾民大乱,你们就给老子狠狠揍他狗日的!一定要让苏靖州知道没有官家平乱,他个商贾种狗屁不是!!”
“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咱们是去收拾苏靖州?还是镇压灾民乱?”
话意藏私,郡兵都头王勃心感不妙,突兀发问。
这么一来,其它都头、什长也都心里生疑,纷纷望来。
对此刁傲心生不满,厉声叱呵。
“你啰嗦个什么?灾民起乱,如若不平,就会变成流贼匪乱,苏靖州有粮不发,胡作非为,闹出大祸,我们自然要平复,现在都给老子听好,待会儿看到祸乱搏杀,不管是谁,一律格杀,谁敢藏私,立即关入牢房!”
威慑如刀,迎身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