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所有的异样声消失不见,跟着刁傲看向马前的江湖彪子屠斩,道:“陈跃在哪?你速速给老子带路!”
“大人随我来!”
屠斩只道收人钱财,为人卖命,哪成想他前脚转身,后脚刁傲拔刀砍下。
“刷”
刀锋裂背,皮肉绽开,血溅成雾,可怜的屠斩就这么稀里糊涂倒下。
几步外,都头王勃瞧着这一幕,心中越发不安,他想要质问刁傲,身旁的同僚、都头李弃探身出手,拉住王勃。
“你干什么?”
王勃瞪目,李弃压着嗓门道:“老兄,拜托你清醒点行么?什么话都敢问?你不要命了?”
“雁门郡灾乱沉重无比,百姓流离,郡守不思赈灾,刁傲更是妄权胡来,我们再跟着不作为,岂不是坑害了那些百姓?”
“坑害那些百姓又不是你我心愿?况且你一个都头能管多少?听老弟一句,睁只眼闭只眼吧,否则你死了,你家的老娘妻儿还不是一样饿死无人理会?”
面对歪理,王勃愤然满腹,还想再说什么,前面的刁傲已经驾骑狂奔,数百郡兵蜂拥跟上。
于是王勃只能暂时压住心火,糊涂附从。
再看临河园。
后园西墙偏门处,大火冲天,照如白昼,可许文伸长脖子等候官家人,足足半刻过去,早已超过预定时间,也不见个鬼影出现。
这下许文心慌,魏虎狂躁。
“许账房,到底怎么回事?”
质问入耳,许文没法解释,只能‘我我我’个不停。
这时,闸门方向跑来一庄奴。
“虎哥,闸门两侧的角楼上似乎有人爬上来了!”
“什么?”
惊蛰如雷,彻底把魏虎的胆气给一扫而净。
“许文,你个老畜生,老子瞎了眼才会相信你的狗屁话!”
叫嚣落地,魏虎立刻集合手下的庄奴往闸门跑去。
闸门外,徐玉瑱望着攀爬角楼的吴申、薛三等人,连连大呼:“小心!”
呼声中,他又冲米福暴躁:“米伯,为何要这么做?算着时间,扈朝风他们马上就会到了,你这让吴申、薛三等人强行攀爬,一旦里面的人占据角楼攻击,吴申他们就会成为活靶子啊!”
对于抱怨不解,先前一直燥面急声的米福反倒平静如斯。
“无碍!”
“啊?米伯,那可是人命啊!你怎么能说无碍?”
“当初老爷建造中园与后园的隔墙时,为防止手下的人内反,看似在闸门两侧加建了角楼来巡防,实际上两侧的角楼外墙檐层下都有机关槽,能够关卡楼内的楼梯,使得里面的人被挡在三层下,根本爬不上!”
“啊!”
惊声再起,足见徐玉瑱的意外:“米伯,你这你这你这是早有后手啊!”
瞧着身旁小儿的脸色,米伯道:“小子,你很聪明,但是你还年轻,有时聪明和办法得藏起来只有那样你才能避开更多的危险,才能让对方狂妄,失去理智做出错误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