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弟,你有所不知,自苏靖州死了以后,泰丰号已经变了规矩,听闻南街上的铺号掌柜曹无义都被人搞掉,关进牢房,后来雁门郡来人,泰丰号就缩短了每日生意时限,加上近来粮价波动太大,青苗谷种缺口惹人,丰瑞号就起来了!否则它如何比的上苏氏泰丰号?”
品味着这些话,徐玉瑱仔细琢磨后,道:“我说呢?原来是泰丰号故意的!”
“怎么?小老弟猜到什么了?”
“嘿嘿!”
徐玉瑱笑笑:“老兄,有些话不便说,望你理解,不过我这也转的差不多,心里有数,现在能不能带我去牢里看看曹无义?”
“看他做什么?”
“老兄只管带我去便是!”
曾亮虽然不明白,可念在江城子的交代,他还是照办。
来到州府大牢,徐玉瑱见到了曹无义。
“小老弟?你怎么来了?’
曹无义很是惊讶,徐玉瑱上前就是一拜:“曹掌柜,当初你遭罪,我没能帮上忙”
“你这是什么话?我曹无义名虽无义,可心还算清楚,况且鲁存孝和宋濂本来就想搞垮我,你的到来根本不影响什么!所以你没必要这样!”
大气如林,徐玉瑱更是心生难受。
转念顷刻,徐玉瑱道:“曹掌柜,他们以什么罪名将你抓了?”
“唉,能有什么罪名?莫须有的私通府库卖粮!就连账册都是假的!可三爷不再了,我也没心再干下去,索性来这里安静安静!”
曹无义说的很平淡,徐玉瑱一转念,道:“曹掌柜,我打算把你弄出去!让后咱们一块做件大事!”
“你?小老弟,别逗笑了!你个小儿怎么有那本事?还要做什么大事?老管家让你来我这里历练,这才几天就闹出事了,我啊不想那么多了!”
说罢,曹无义翻身躺下,徐玉瑱也不啰嗦。
“曹掌柜,今晚上你就能出来,不信咱俩赌一赌,要是我把你弄出去,你得看在三爷和小姐的面子上,全力助我!”
话意沉劲儿,曹无义蹭的起身:“小老弟,当真?”
“嘿嘿!”
一语轻笑,徐玉瑱转身离开。
傍晚,曹无义果真被放了出来。
门口,徐玉瑱笑呵呵道:“曹掌柜我没食言吧!”
“你小子到底做了什么?”
“走吧,为你接风,酒过三巡去去晦气,我再与你明说!”
春月酒楼。
徐玉瑱、铁肇、曹无义三人独坐雅间。
一杯烈酒下肚,曹无义道:“小老弟,你到底是怎么做的?我很好奇?”
“曹掌柜,眼下商道胡乱,粮价如海浪波动,贩售私粮者比比皆是,那么多的有罪人都在逍遥,你不过是被人坑害,官家也是顺势作为捞些钱罢了,所以把你弄出来并无难处!”
简单解释,曹无义沉沉一笑:“这一事的迷解了,小老弟,还有一事呢?你想让我帮你什么?现在我可不是泰丰号的三掌柜了!”
“曹掌柜,现在不是,日后你还会事,区区鲁存孝、宋濂那等鼠目寸光的狗种,蹦跶不了几日!”
又是一声笑语,曹无义快速琢磨后,突然反应过来:“小子,你难不成想趁着商道混乱的机会,插手一招?”
“曹掌柜,你果然反应够快!”
徐玉瑱低声:“今个我仔细看了看,营州城的商号以泰丰为首,可鲁存孝、宋濂似乎已经听从了苏靖烨的话,闭仓外运,这么一来,诸如丰瑞、和盛等商号如猴子跳山涧,冒出头来,可是我能断定他们的粮食谷种逃不过苏氏的把控,所以,只要咱们弄清楚泰丰州号的粮食去向,转而派人绕回来曹掌柜,你猜猜会发生什么事?”
“假借风名,吹嘘泰丰要在营州开仓,强行冲击粮食,丰瑞、和盛等小号肯定畏惧,必定脱手存货,收拢货银抵账,我们大可趁机聚屯,成为营州控粮者!”
一言中底,徐玉瑱倍感兴奋:“那时咱们手里有粮,再转过头来借着小号反冲商道的机会,刺激鲁存孝和宋濂,他们二人绝对会派人赶往雁门郡请示苏靖烨,但雁门郡与营州相距一百多里,到时我们从中稍微阻拦下,来个时间信息落差,等到鲁存孝得到苏靖烨的消息,不管他要做什么,粮食和钱已经被我们弄走,那会儿鲁存孝为了堵住疏漏,自然不敢告诉苏靖烨营州的状况!”
“让后你小子借机吞下大数,以备无患!”
跟腔一句,曹无义无愧于苏靖州看中的人,有刚力,有眼界,有谋略。
这下徐玉瑱心里的底气更是充足。
“曹掌柜只要这事做成,我就会以一个小兄弟的名字再起商行,到时你就是大掌柜”
听到这里,曹无义一愣,跟着笑起来:“玉瑱小老弟,你可真让我惊讶,这才几日啊我都要喊你东家了?”
“不不,曹掌柜,你错了,日后不管我做多大,最终的东家只有一个人!苏霓宁!”
至此,二人心情合一,方向携手。
旁边的铁肇虽然默不作声,却也端起酒盏,徐玉瑱立刻跟从:“曹掌柜,事约今日,功在将来,我相信,只要咱们拧成一股绳,谨记恩情,那咱们就一定会成!”
“倘若不成,那就是老天无眼,喝!”
粗声笑语,觥筹交错,是夜,徐玉瑱以将要加冠的年岁迈出了奋战北秦商海的一步
营州城东,三十里外的余家村。
近来营州方向有不少车驾赶来,每一趟都装满了麻袋,余家村的里正很是好奇,可是负责歇脚在此的管事人却不让里正多问,甚至给了十两银子做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