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定坤领声离去,宁王返回宅邸。
正殿内,宁王的夫子桓跃笑声:“殿下近来心情很不好,不知为何?”
“师傅,辽东局势自去年开始骤变,至今已经一年之久,父皇两年未开早朝,这么下去,恐怕有变!”
宁王眉宇微皱,愁云内缠,桓跃却笑的愈发乐,这让宁王很是不高兴。
“师傅,你这是什么意思?”
“常言道,事在人为,天命所归,陛下不上朝,必定有陛下的道理,辽东会不会乱,也自有它的变化,殿下如果事事强求,只会适得其反!”
听着夫子的教导,宁王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随后俩人开始下棋。
“师傅,这几日本王一直在考虑一件事,那就是辽东的局势,倘若异族有变,本王该怎么办?当初父皇下旨,没有诏书,本王不能离开幽州城半步,可万一有了变化,本王总不能作壁上观吧!”
对于问话,桓跃落下一黑子,笑声:“殿下,这辽东的局势说乱不乱,说稳不稳,那辽东大都督李秀成是个文生武进,韬略于胸,他不管干什么,心里都会有一个定论,那便是王道不可侵扰所以殿下何必要为他担忧?”
“只是辽东这两年的变化实在让人看不明白!”
“殿下,你当心,老夫快赢了!”
笑呵一句,桓跃又落一黑子,此子正好如山桥当路,堵塞了宁王的白字攻势。
一时间,宁王眉宇微皱:“师傅,您的黑子攻势看似很猛,实则后方断连太远,不成阵势,本王的势头虽然被一时被堵,可后劲十足,只要左右两路成型,您怕是要反胜为败啊!”
“殿下好棋术,只是殿下既然在棋局里都能看到前后相互依托,凡事成于大势,为何在小小的辽东棋局上,空白忧虑于那一些假象?”
言辞从棋局转为世道,宁王一怔,顷刻之后,他忽然反应过来。
“师傅,本王明白了!”
“殿下既然已经看到关键,那老夫这盘棋只能认输!”
又是一句笑声,桓跃将黑子拱手放在棋局中心的突进位,这么一来,黑子虽然大势强出,却也仅仅是虚作老虎模样,空啸一吼威风罢了。
反观白子连阵,左右成型,彻底将黑子给包围,不过宁王绝非小性之人,他收手棋子,笑声:“师傅,起初本王一直对辽东态势感到不安,现在看来那些情况不过浮云烟雨罢了!只是往深一步,本王没法离开幽州,有些事难以亲为,您有何建议?”
“小事谋在阵前,大事谋划人心,殿下只需派遣忠心有才之人为您扬旗即可,其它的皆不重要,若让老夫所言重心何在,必定是燕京皇都!只有哪里才是整个北秦的天下!”
阳城,义信成。
徐玉瑱白日里见了宝昌号的屈良钰,商谈一些资金周转的问题。
“徐兄,这草原的生意危险至极,你可想好了!”
“屈老弟,咱俩是第一天认识么?”
笑呵反问,屈良钰似有无奈的摇摇头:“你啊,真是属驴的,倔强无比!”
“不倔点,怎么弄来眼下的这些?”
又是一句俏皮话,徐玉瑱道:“屈老弟,眼下我想弄些铁,这玩意儿你有没有好点的门道!”
听此,屈良钰有些意外:“徐兄,我是开钱庄的你是贩商的,这事应该你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