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两日是不是住进了一个阳城来的客商,徐玉瑱!”
沈镜直接发问,掌柜的赶紧道:“沈掌柜,确有此人,他在风字间住!!”
“多谢!”
沈镜掏出几个子扔在柜案上,转身向楼上走去。
来到风字间,沈镜敲了敲门,粗声传出:“谁?”
“远道来的朋友,在下理应尽尽地主之谊!否则岂不是失了礼数!”
出人意料的回答让屋里的徐玉瑱、铁肇都有些意外,稍作考虑,铁肇开门,沈镜抱拳:“敢问兄台,可是徐玉瑱?”
“你是何人?”
铁肇反问,沈镜笑笑:“我只寻徐玉瑱!若他不在,请转告一声,就说河东四合元号掌柜沈镜前来拜见过!”
话落,沈镜转身欲走。
徐玉瑱赶紧出来:“四合元?莫不是冀州公孙氏的四合元?”
沈镜留步,上下打量徐玉瑱一眼,道:“之前听闻营州义信成的商号东家徐玉瑱是个少年才子,今日一看,果然不同凡响!”
“沈掌柜夸赞我了,来,坐下喝杯茶!”
聪明人都知道如何把话往外说,事要跟前看,沈镜突然出现,徐玉瑱没有理由去赶人摆清高,毕竟目的不明白,他没有理由给自己找麻烦。
俩人坐定后,沈镜笑呵道:“徐老弟,你今日在商栅栏轻轻松松的贩了两批货,手段挺不错!”
“沈掌柜,您说什么?老弟不明白啊!”
故作遮掩,看起来很拙计,实则对付沈镜这种人相当有效,起码意思上很明确,你来装糊涂,我就陪你闹着玩。
沈镜几句话撂出,发现徐玉瑱并不上道,于是他改了态度,道:“徐东家,都是生意人,我就和你说生意话!”
“我洗耳恭听!”
“营州的买卖怎么做,那是你义信成的事,可你把营州的风吹到河东,这就不对了!”
对此,徐玉瑱笑笑:“沈掌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来河东贩货,没有做什么事?难道是因为我没有去贵号拜访?使得你们以为我轻看四合元?如果你真的那样想,我可就冤枉了!”
面对徐玉瑱的态度,沈镜有些愤怒,转念之余,他起身道:“徐东家,话该说不该说,我都提前告诉你了!如果再发生什么事,那就别怪我们四合元不讲规矩了!”
“沈掌柜,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徐玉瑱依旧笑脸相对,沈镜耐心消失,就此离开。
“玉瑱,你这做是不是有些过分?”
铁肇感觉事情不能这么搞,徐玉瑱道:“如果是四合元的州号的东家来找我,那我必定不会这样,可沈镜一个掌柜来找,那味道就错些意思,毕竟有些事沈镜说了不算!”
四合元。
沈镜回来后,再三考虑,还是没有把这事告诉公孙章,毕竟公孙章只是三东家,因此他悄悄趁夜赶往中山郡,寻见老东家。
但公孙章可不是什么善茬,身为公孙氏的庶出子,能够做到四合元三东家的位置,也足够说明他的能力,当然多年来的强势所造就的自负也是显而易见,白日里商栅栏发现了一些情况,公孙章打心眼里很反感,派沈镜却察看,结果到现在都没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