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陈俊安带人循着消息来到城北官道东界,从过路的行人口中得知,晌午前爆发混乱搏斗的商队连同歹人就被官家一并抓走,这让陈俊安很是意外。
“官府插手?不对啊!”
陈俊安迟疑不定,正在思量时,一骑从北面奔来。
“小子,苏霓宁在哪?”
来骑认出陈俊安,这让他很是惊蛰:“你是谁?”
“苏靖弛手下,护院骑白行简!”
原来白行简受苏霓晟的交代,也带人悄悄跟着出击,可是徐玉瑱和苏霓崟的拼斗并没有持续多久,加上官府插手,白行简就没有露面。
过后得知苏霓宁的人也在附近,白行简立刻告知了苏霓晟,苏霓晟就一句话,立刻带弄清楚状况。
眼下,陈俊安面对白行简,他心里很是不爽,一来苏霓晟两年前在苏靖州的意外遇袭事里没有出手,二来苏靖弛与苏靖烨瓜分了苏三房的粮布产业。
但陈俊安不知道的是苏靖弛后悔了,苏霓晟这次来也是决心要趁着徐玉瑱的浪头来斗一斗苏霓崟,可惜顾胜南两头玩的花,从中谋了大利,借由徐玉瑱的霸粮囤积,狠狠在冀州府面前摆了个功劳。
“小子,二公子要见你家小姐!”
看到陈俊安不吭声,白行简又是一句。
“见你的大头鬼去!”
陈俊安火大,使劲叫骂一声,转身就走。
“不知深浅的小儿!”
白行简沉呵一句,飞骑冲上,陈俊安自以为两年来苦苦操练,寻常贼儿莽夫根本不是对手,便反手拔刀,试图斩马腿,夺人命!
但白行简是什么人?行伍老卒,武技卓著,不等陈俊安的刀锋出鞘,他已经甩手马鞭打落陈俊安的刀,跟着白行简跃身落地,将白行简给按在地上。
周围的几个镖师见状,回神拔刀,白行简却沉声道:“此不干你们的事,我们都是苏氏的人!所有事理应由苏氏内部解决!”
听到这话,几个镖师进退不定,陈俊安挣扎:“白行简,你个王八蛋,我没功夫和你闹,立马放了我!”
“俊安,我也没功夫和你闹腾,跟我去见公子,让后告诉宁儿小姐,徐玉瑱得赶紧走!否则河东府骤变,他就为危险了!”
听到这话,陈俊安一愣:“危险?你这…”
“徐玉瑱霸粮囤积冲击苏霓崟,结果却被河东府的豪商夺走机会,这事要是不妥善解决,后果必定有危!”
简单两句撂下,白行简带着陈俊安去见苏霓晟。
两个时辰后,陈俊安、苏霓晟来到苏霓宁落脚的客栈。
推门相见,苏霓宁顿时皱眉:“你怎么来了?”
“宁儿,徐玉瑱的算计落空了,现在河东府已经借口辽东战火,筹措军粮备战,顾胜南摆了徐玉瑱一刀,他得赶紧走!”
“走?二哥,你这话说的我不明白!”
苏霓宁没想到陈俊安会和苏霓晟在一块,瞪眼斥声:“我让你去帮玉瑱,你如何与他混到一块了!”
斥声砸面,陈俊安语气不连:“小姐,我跟着风声追到北官道附近,今早突然没了玉瑱的消息,后来得知早上辰时,玉瑱的商队被人劫了,双方发生争斗,官家出面,抓走所有的人,让后苏霓晟就派白行简来了!从他们的口中,我意识到玉瑱这回失策,或许有危险,就…就…”
嘟嘟囔囔没有说完,苏霓晟道:“徐玉瑱用霸粮囤积的计策来逼着苏氏放弃冀州,借以打开冀州的河运和商通,此番的商货诱引就是想要抓住苏霓崟的罪证,借以官家再加把火,可惜顾胜南从中转靠官家,现在官家借着顾胜南从徐玉瑱、苏霓崟、公孙章三家身上榨出六万石的粮食以作军粮…”
话到这了,苏霓晟问:“宁儿,你以为徐玉瑱手中有这么多的粮食么?”
义信成。
徐玉瑱带人回来后,盛宣桓等受伤的伙计已经安置,李德鹊也得知官家的消息。
“玉瑱,两万石粮食,四万两的银子,你从哪弄去?你让我从哪弄?这简直要了老命!”
噪声咆哮,徐玉瑱沉色不应。
李德鹊急了:“你倒是说话啊!”
“事已至此,稍安勿躁吧!”
铁肇开口,李德鹊这才坐下:“娘的…顾胜南这一招玩的真漂亮,你费劲心思联合天顺成、四合元去冲苏氏,闹到头来却被天顺成把戏给唱完,你从中到尾除了把苏氏得罪死,天顺成抢走所有的功劳,河东府只会认为你之前是乱市的奸商,接下来你肯定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