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徐玉瑱定然是不清楚您的深意,才不敢妄言,否则牵连了上谷县县令,这贩马道生意就做不起来了!现在将军只要允许,我立刻带他来向您赔罪!”
苏霓晟说的有劲,杨安允诺。
等到徐玉瑱再见杨安,他竟然躬身一拜,道:“将军,我听闻辽东的马场近年来经营不善,辽东边军缺少骑兵,对抗胡人夷人甚是费劲,我徐玉瑱不动战事,可将军若是需要马匹,此行我所贩来的一百二十匹良驹尽送给将军!”
如此大手笔让杨安倍感意外:“小子,你想用这些马贿赂本将?”
“将军,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我是个商人,所为贩马道仅仅是打算对抗苏氏长房,重建辽东的商行秩序,如果将军愿意帮衬我一些,那我感激不尽!”
徐玉瑱是真的大胆,竟然把心思一股脑抛出来,倘若换个心中藏私的主,他的脑袋今个是掉定了!
可是老天就像开了眼似的罩在徐玉瑱身上,因此杨安这位北羽营的将军还真就仔细考虑起来。
“本将还不至于去接受商贾种的馈赠!”
半晌,杨安撂出这么一句,徐玉瑱快速琢磨后,说:“将军,马匹在我手里,无非是个货市,从市场上流出去再转一圈,要么成为大家子弟的坐骑,要么被官府收购,最后还是进入将军的手中,那时将军又要多出几个钱?所以说,我的心意还请将军收下,最关键的是将军,我一事禀告!”
“说!”
“此话只能天知地知!”
徐玉瑱干脆撂声,一旁的苏霓晟眉头微皱,很是不悦,可他不至于去做不聪明的事,索性转身告退。
没了旁人搅扰,徐玉瑱道:“将军,敢问夷人胡人南侵,虽然被辽东边军挡在边界处,可辽东边军伤亡多少?不知将军能否告诉我?”
“你好大的胆子!”
杨安冷声,徐玉瑱却无所畏惧:“将军,这事换做别人问,怕是死罪,可您知道我为什么要问么?因为夷人部落要内战了!”
“什么?”
又是惊蛰一句,杨安很好奇眼前的徐玉瑱到底要干什么。
“之前夷人胡人联合南下,依照我的估算,边军少说要损伤数千甚至于过万?这么大数目对于辽东稀薄的人口,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说强兵精简是关键,而对付夷人和胡人的最好办法就是游骑,游骑的建立必须良好的战马!”
话说到这里,杨安已经不能用商贾眼光来看待眼前的徐玉瑱。
“你到底是谁的人?”
“将军,我不是谁的人,我只是我自己,一个有那么一些能耐,却处处得不到机会,还想搞出大事业的贪心者,最关键的是我想要干掉苏氏苏靖烨!”
又是惊蛰耳廓的话,杨安沉思许久,才算松了口,不为别的,只因他真的需要战马来打造属于自己的骑兵。
一日后,徐玉瑱一行离开上谷军屯堡,杨安还特别派人护送他们前往上谷县。
路上,陈俊安不知道徐玉瑱做了什么,竟然让边军将军的态度大大转变。
“玉瑱,你做了什么?怎么那位将军对你明显不一样了!”
“天机不可泄露!”
徐玉瑱卖了关子,转头冲苏霓晟道:“苏二公子,这次没有你,我怕是要倒霉!”
“你知道就好!”
苏霓晟不想多说废话:“我已经告知了周围几个郡县的苏二房商号,大概十日内他们就会把送到上谷县,只是那三千斤铁你如何办?”
“嘿嘿!”
徐玉瑱沉沉一笑:“苏二公子,三千斤铁不用了,我只需给他们五百斤铁就足够,甚至于达巴拉甘还会更高兴!”
“为何?”
“你瞧好吧!”
上谷县,县令程汝铭自杨安离开后立刻下令召集县里的青壮前往上谷军屯堡,临出发前,得知徐玉瑱回来了,程汝铭立刻令青壮出发迟一天。
主薄小吏等人不明所以,只能照办。
“徐东家,你可算回来了!”
程汝铭急急来见,徐玉瑱将一本账册交给程汝铭,道:“大人,这是此行的贩商所得,留存三成归于上谷县府库,其它的还是转入我们所指定的钱庄,以备商通!”
“徐东家,多亏你这些钱,否则本官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听到这话,徐玉瑱意外几分:“大人,难不成你这里有什么事了?”
“唉,徐东家,你有所不知啊!”
程汝铭絮絮叨叨把杨安的交代说出来:“近千口子的青壮不是小数,外加上那么多的劳役银,我这根本弄不出来!”
“原来是这样!”
徐玉瑱沉思片刻,问:“大人,我有个事劳烦你帮帮忙,可否为我弄来五百斤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