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魁元把任老四护在身后,还说谁想在他家里打人伤人先要问问他掌中这条枪。
张正倒是不惧这位神枪大侠,但知他为人豪爽,仗义疏财,是个难得的好人,把他牵连进来,大打出手,实在是于心不忍,况且此老得享大名,一定有真实的本领,自己能否取胜尚未可知,万一敌他不过,这任老四可要趁机溜走了。言念及此,还剑入鞘,诚恳的声音道:“晚辈久慕马前辈侠名,这才登门拜访,怎敢与前辈动手?但这任老四等人,滥杀无辜又掳我师妹,我岂能饶他?”
任老四在马魁元身后抢着道:“人是我二哥杀的,你师妹是袁宝庆抓走的,你看见我杀人抓人了吗?就算他们杀人抓人不对,冤有头、债有主,你找他们算账,为难我做什么?”
马魁元道:“对呀,你找杀人凶手,找袁宝庆啊,他是杀人者的结拜兄弟,便要当做坏人,要打要杀,这不是株连九族吗?”
旁边有一名客人道:“即便株连九族,也没有结拜兄弟这一族啊。”
另一人道:“真要连结拜兄弟也株连了,虽古往今来之残酷暴虐之徒,无出其右也。”
另有一人知道张正是药公的弟子,非一般江湖人物可比,忙一拉他衣襟,小声道:“不要乱讲,人家是传道仙尊。”
先一人猛然醒悟,吓得一吐舌头,不敢再说。
张正和乔之华都听到了后面的议论,心中气恼,却不便向众人发作。张正道:“掳我师妹之时任老四虽不在场,但那袁宝庆是他领到贾彪家的,他怎能脱得了干系?他说领我们去见师妹,可马前辈,田老大的武功我是领教过的,恐怕咱们这里的人没一个是他对手,到时候放不放人咱们说了还管用吗?”
任老四忙道:“管用,管用,我大哥说了,早就想跟你们交个朋友。”
张正道:“难就难在此处,张某虽然不才,名字中却有一个正字,岂能跟杀人凶徒,武林败类做朋友、攀交情!”
乔之华听他这番话说得正气凛然,心中佩服,大声道:“不错,大丈夫洁身自爱,是非分明,决不能跟歹人交朋友,若是不分好歹,一味滥交,进而包庇凶手,刁难好人,这根亲自作恶有什么分别?”
乔之华这番话说得极重,不仅暗讽了马魁元,连身后那十几名客人也觉得十分刺耳。张正向他连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可他已经出口的言语却再难收回了。
马魁元交友满天下,人人赞他赛孟尝,还没一个人当面说他滥交,包庇恶人的,闻听此言,气得浑身颤抖,咬牙道:“小子,你说我是恶人,就让你看看恶人的手段!”大枪上的红缨一抖,一点寒星,向乔之华的咽喉刺去。
乔之华用剑一挡,马魁元的大枪沉重,这一挡竟然没有挡开,急忙侧身躲闪,马魁元第二枪已向他心口刺到。
张正见马魁元身形一动,露出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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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的任老四,身形向前一纵,唰、唰、唰向其连攻三剑。任老四长剑已失,无法招架,左躲右闪,避开了前面两剑,第三剑眼看无法避开,马魁元的枪杆似有意,似无意,向后一摆,挡开了张正的长剑。
马魁元的枪杆替任老四挡剑,攻势稍一停顿,乔之华趁势由守转攻,海天剑法天连海,海连天,向马魁元攻了过去。
马魁元见他剑法惊奇,便也顾不得任老四,展开平生最得意的七十二路霸王绝命枪,与乔之华枪来剑往,斗在一处。
任老四险些中剑,心惊之下,饶开激战中的乔之华和马魁元,飞奔进厅,想要去取自己的长剑。张正如影随形般追至,任老四的手刚触到剑柄,张正的长剑已然袭来,方圆七八尺内尽被剑光笼住。
任老四既无暇回剑抵挡,又躲闪不开,只得继续前冲,撞破了屏风,又奔出几步,总算把张正的剑招避了开去。
马魁元的七十二路霸王绝命枪,力猛枪沉,招招制人要害,是一种十分刚猛霸道的枪法。乔之华的海天神剑幻出的晴天碧海被马魁元的霸王枪搅了个昏天黑地,恶浪滔天。斗到七八十招,乔之华越发感到出招迟滞,不能得心应手,在马魁元刚猛无俦的霸王枪攻击之下左支右拙,步步后退。
任老四撞破屏风,又奔出数步后俯身一滚,再起身时虽然长剑在手,面向张正,但已被逼到了墙角。
张正已知乔之华不是马魁元的对手,任老四的真实功夫只怕也不在自己之下,若不能利用地利之便尽快取胜,一旦对方缓过手来,别说抓人家,恐怕全身而退都难。当下跨步进身,左三剑,右三剑,上三剑,下三剑,奇快无比的向任老四连刺一十二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