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等三人下了万仙山,走上了通往嵩山的大路。归途中,张正郁闷的心情稍稍缓解:“妡妹聪明伶俐,我向他说明事情的真相,她一定能看清海擎天的真面目,从此对他小心提防,甚至永远拒绝他的纠缠。”偶尔和郭采莹目光相接,她眼神中似有关怀亲近之意,张正赶紧避开,心想:“师妹本就对我有情,在那座绿柳环绕的山庄外,又鬼使神差的亲了她一下,这件事本应尽早解释清楚才好,可乔兄寸步不离,却怎生开口?”
第三天上,距嵩山已经不远,三人在客店中投宿,准备明天一早上山。
在大堂里吃饭时,临桌有几个往来的客商,其中一人道:“两位哥哥,听说了吗?鬼手门重出江湖了。”
另一人道:“当然听说了,嵩山派掌门亲自去请,人家才回中原的,面子可大得很呐。”
先一人道:“岂止是面子大,人家是有真功夫,要不然的话,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弟子,能做得了传道仙尊?”
中间有一人压低了声音道:“各位,我却听一位江湖上的朋友说,这个传道仙尊的的身世可不简单,他的母亲是华山派的宁女侠,他父亲可就惨了,唉……”
先前那人道:“这个倒不曾听说,怎么个惨法?”
中间那人低声道:“入了奸邪传,葬在遗臭坡了。”
先前那人“啊”了一声,道:“他犯了什么罪?怎么落得如此结果?”
中间那人道:“二十多年前,鬼手门还在大漠受苦,他一个人私入中原,总之是做下不少坏事,别的不说,宁女侠生下传道仙尊时,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啪”的一声大响,说话的几人吓了一跳,纷纷回头,只见旁边桌子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手按剑柄,向他们怒目而视。
几人见他年纪虽老,腰杆笔挺,还带着兵刃,多半是哪一门,哪一派的前辈人物,急忙低头往嘴里扒饭,不敢往下再说。
拍桌子的正是崂山派的乔之华,张正和郭采莹也都在座。
张正脸色铁青,拿筷子的手微微颤抖,显是愤怒到极点。郭采莹向乔之华道:“光拍桌子有什么用?能把说混账话的人吓死吗?”
乔之华道:“兄弟和莹妹少待,我这就去教训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说着,便要从座中站起。”
张正道:“算了,哪有堵住别人的嘴,不让人家说话的道理。”把筷子一放,说道:“你们吃吧,我先回房。”
郭采莹看着张正离去的背影,大声道:“那也不能让他们舒舒服服的造谣生事,恶语伤人啊。”
乔之华道:“莹妹,兄弟说了,咱不能堵人家的嘴。”
郭采莹怒道:“谁让你堵嘴了,你们崂山派的拳掌功夫,哪一招,哪一式,是堵人家嘴的?”
乔之华道:“明白了,莹妹,你瞧好吧。”站起来,一回头,方才说话的几人已经溜得一个不剩。
乔之华重新坐下,略带歉疚的道:“莹妹,这次让他们逃了,下次再撞到我手里,绝不轻饶。”
郭采莹道:“还用下次?这次就被你气死了。”又瞪了乔之华一眼,拂袖而去。
乔之华长长叹了口气,心想:“莹妹呀莹妹,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当初在嵩山时,你和兄弟正跟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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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学剑,我专门向兄弟说起了他身世的事,可他父亲名列奸邪传,葬于万恶岗,我怎么敢当面直说?”
第二天,张正的面容憔悴了许多,显是一夜无眠。郭采莹和乔之华都不敢提昨日之事,陪他说些闲话。
来到嵩山峻极峰下,张正愁眉略展,喃喃自语道:“妡妹,我回来了。”
三人快步上峰,来到嵩山派给鬼手门诸人安排的住处一看,竟是人去房空。一问之下,才知师父杨敬轩率领众弟子前往河北沧州祭祖去了。
鬼手门诸人不在,乔庭木却在山上等候多时,见侄儿回来,夸赞道:“你们干得不错,被你们这么一闹,各大派的人都不敢再收灵芝了。”
乔之华笑道:“那还用说,我们三个出马,邪魔外道,抱头鼠窜,歪风邪气,一扫而空。”
乔之华微笑道:“有这么威风吗?我怎么听说未来的侄媳妇被人抓走,差点儿回不来了。”
乔之华笑道:“早被我救回来了,您看,莹妹不是好好的吗?”
乔庭木看了郭采莹一眼,见她站得离侄儿较远,离张正却近,心中不悦,说道:“到底还是家里好,外面坏人多,把你媳妇早些送回太原吧。”
郭采莹料想张正多半要去寻找师父,自己如回太原,势必与师兄分离,说道:“药公交代的事还没办完,暂时还不能回家,过些日子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