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和郭采莹在洞中一边交谈,一边等着药公等人从崖下回来。郭采莹见他说话时渐渐有忧虑之意,宽慰道:“别担心了,万一他们俩伤重未死,药公一到,起死回生呢。”
张正摇头道:“此种可能,万中无一。云前辈何等见识,难道连有救无救也分不清楚?我父母的事,只好向蔺前辈等人问询了,就不知还有没有机会。”
郭采莹道:“怎么没有机会,等他们上来,南宫盟主和他率领的剑仙前辈们不在时,就可以问了。”
张正叹道:“就怕他们一见二人的尸首,激动起来,药公劝解不住,乱打成一团,那就糟了。”
郭采莹道:“这里老幼一百多人,总不会都被他们杀了吧?咱们和药公只要能保住几人,日后不就可以向他们询问真相了?”
张正料想一旦剑魔的身份暴露,剑仙那边又有损伤,南宫玉恐怕谁的面子也不给,定要把这里的魔道余孽全伙诛灭,斩草除根。就算留下几个三岁五岁的娃娃不杀,他们懂得什么?又怎会知晓自己父母之事?心里面愁苦郁闷,不想在郭采莹面前过于显露,微笑道:“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候再说吧。”
二人又等了片刻,药公第一个回入洞来,其后跟着蔺胡天、赵洪欣、李志等人。
张正和郭采莹慌忙站起,迎上几步,尚未开口说话,药公道:“南宫盟主他们先回金顶了,咱们也走吧。”
张正见药公等人回来,没有与剑仙们争斗,心下甚是喜慰,说道:“这就走吗?到哪里去?”
药公道:“南宫盟主在金顶上安营扎寨,要帮咱们种双翼枸杞花,还要隆重的办一场丧事,咱们搬到他那里住吧。”
张正有心在此多留两天,向蔺胡天等人详细询问自己父母的情况,但自己三人毕竟是被捉来的,虽然自己和师妹没有受苦,但药公被单独囚禁,只孤单寂寞一项便难以忍受,如今药公提出来要走,自己怎好不从,说道:“是,若还来得及,弟子想向父亲的遗骨拜别。”药公道:“可以。”
当下药公一手一个,带着张正和郭采莹飞进存放张正父亲遗骨的山洞,张正和郭采莹全都跪倒在地,拜了几拜,站起身来。药公见他们双双下拜,同时起身,中间没说一句话,却很默契合拍,说道:“你们两个成亲了?”
张正忙道:“没有啊,蔺前辈他们是有这个意思,但我和师妹未得长辈们的允许,哪能……”忽然想到:“若是长辈们允许了,我和师妹便能成亲吗?那我妡妹怎么办?这……”
此时蔺胡天也陪在身边,见张正语塞,郭采莹脸红,叹了口气,说道:“药公前辈,两个孩子的事,我们虽然是一片好意,却着实的鲁莽了。”
药公当着外人的面不便多说,微微一笑,说道:“我还是那句话,孩子们还小,过两年再说。”
蔺胡天道:“是、是,过两年再说,过两年再说。”
药公又叮嘱道:“我去之后,你们自己小心,忍字头上一把刀,原是极难,但除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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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外,没有别的办法,若再发生今天的惨剧,可怎么收场?”
蔺胡天已知药公看出了郑兄弟跟对方那人交过手,不是寻常的坠崖而亡,自己能看出来,药公能看出来,那位仙侠盟的南宫盟主自然也能看出来,但他一句话也没说,只与药公告别,邀药公在金顶之上相会,他想干什么?会用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对付我们?
他心绪纷乱,脸上还较为镇定,说道:“多谢前辈提醒,依前辈看来,南宫盟主去后,是否还会再来?”
药公道:“这我怎么知道,腿长在别人身上,我想管也管不着啊!”哈哈一笑,又道:“各位,后会有期,告辞了!“迈步来至洞口,张、郭二人也随后跟上,药公抓住二人的手臂,喝一声:“起!”腾空而起,向上飞升。
蔺胡天等人目送药公飞远,消失在茫茫云雾之中,心里面均是空落落的,既感激,又有一丝不舍,想到来日大难,忧患实多,感激不舍之中,又平添了一股苍劲悲凉之意。
药公带着张正和郭采莹冲破云雾,又飞升了三四丈高,迎风一个转折,向金顶上落去。
此时,舍身崖前立着秦本初、霍志坤二人。一见药公落下,快步上前相迎。霍志坤道:“药公前辈,我们奉南宫盟主之命,在此迎候,请随我们来。”
药公道:“多谢,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