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能说话的话,就滚到一边,把嘴里的血吐干净了跟我说话。不能说,我就亲自帮你把舌头扯出来,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覃桑脸上带笑,语气轻松的说着。
王掌柜闻言眼里更加惊恐,慌乱的摇着头,覃桑笑了笑,一下子给他甩出了老远。
把人甩出去的覃桑随便从一边抽出手绢擦了擦手,开口道:“只是让你们把王掌柜请来聊聊天,怎么搞成了这副样子?”
覃桑说完,把擦过手的手绢扔在了地上,“给王掌柜擦擦脸,干干净净的。”
“是。”
刚才拎着王掌柜的那个打手应了一声,捡起手绢,胡乱的给王掌柜擦了擦脸。
王掌柜往地上吐了一口血,血里似乎还藏着一颗断牙。
打手擦了王掌柜脸上的血污之后,王掌柜的脸终于是露了出来,若是大可在场,一定能认得出来,这个狼狈至极的人就是曾经在镇上数一数二的大掌柜,王记成衣铺的那位王掌柜。
“覃少掌柜,您杀了我吧,我求求您了……”王掌柜的嘴终于是利索了一些,张嘴说的第一句便是求死。
覃桑笑了笑,并不意外王掌柜这样的态度。
“王掌柜,你儿子在我们赌坊还有妓院可是潇洒了两年,欠我们的银子数都数不清,您是怎么觉得您的一条命可以抵债?您的命可没那么值钱。”覃桑淡淡的说着,“要是您的命真值钱的话,那之前我就不会要您的铺子,拉走您家的女眷了,她们……可比您值钱多了。”
王掌柜一个大男人,闻言坐在地上呜呜的哭,“还想怎么样,你们还想怎么样……我的成衣铺都给了你们,我女儿夫人也都给了你们,覃少掌柜……你就一定要我儿子的命吗?”
“想多了,您儿子哪条贱命也不值钱。”覃桑道,“我也只是好奇,你为了儿子的命,可以不要铺子,不要妻子,不要女儿。您还能做到哪一步?”
“我只有这一条贱命了,您要是要,就拿去,他是我唯一的血脉,是我王家唯一的香火啊!您就饶了他,饶了他吧!”王掌柜伏在地上不断磕头。
覃桑深吸了一口气,说:“你说的也是,你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们父子俩除了命也实在是拿不出什么了。两个臭男人也抵不了债……这样吧,我提一个条件,只要你能做到,我马上放了你儿子,也不追捕了,他愿意去哪儿要饭就去哪儿。”
一听能保住自己儿子的命,王掌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您说!只要我能办到,什么我都愿意做!”
“好。”覃桑笑道,指了指屋子里的一个架子,说:“把那个瓶子拿过来。”
覃桑的手下闻言连忙去拿下来覃桑说的那个小瓶子,小瓶子很精致,白白的瓷瓶,看起来十分喜人。
“你在金陵城有个多年没见的老相好,对吧?你把这药让她喂给他相公喝了,只要他相公前脚死,后脚你儿子我就会放走,决不食言。”覃桑纤长的手指把玩着瓶子,淡淡道。
王掌柜猛的抬头,“您,您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