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凤怜儿听明白了,五官扭曲了一瞬,瞪大眼睛,“所以你们说的蛊人是舒舒?”
“不是她难道是你么?”
“不可能!婆婆,爸,我不可能这样做的,你们也不能!”凤怜儿倒退着远离他们,像是看见了恐怖的东西。
“她救了我的命,还是我最好的朋友!”凤怜儿太过激动,捂着剧烈跳动的心脏,猛然间咳出两口血。
“把她炼化成蛊人有什么不好的,她可以永远陪着你,你要她做什么她就只能做什么,她吞噬了你体内的子蛊,你明明知道你没有那东西活不下去。”
凤怜儿捂着耳朵,又疯癫又抗拒。
“把她炼成蛊人,你会变得更加强大,”扶冥今天的话特别多,他站在凤怜儿面前,话语中带着蛊惑人心的诱导,又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别装傻了,你看见她的第一眼不就这样想了吗?”
灵魂深处的记忆被勾出来,凤怜儿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你懂什么,”她一字一句道:“我只是想永远和她在一起!”
这无异于承认了她想把白舒炼成蛊人。
扶冥笑了,眼底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他往后退了几步,“凤怜儿,我还是应该庆幸的。”
“你庆幸什么?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凤怜儿想要抓着扶冥的领子,却发现原本就在近前的男人下一刻到了暗处。
他站在树下,随意而冷淡。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安静中,有尖叫声响起。
守着刘东春的其中一人捂着脖子,脖子上的肉被硬生生撕下一大块。
小宝把里面的蛊虫扒拉出来吞下,将他推进窑洞之中。
惨叫在“咣当”一声之后归于平静。
小宝幽幽看向刘东春,记着白舒的话,双手插入他的腋下,将人拖到扶冥那边去。
白舒松了一口气,看着男人黑乎乎的脑袋顶,有种异样的情绪涌出来。
他……似乎是在帮她?
从树杈上跳下来,白舒站在男人身边,指尖一不小心触碰到他的发丝,她收回手,表面平静,其实手背在后边捏了又捏。
“舒舒,”凤怜儿脑子里缺的那根筋长回来了,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
“难怪你会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告诉村里人,”白舒把缠在手臂上的铁链放下来,“啧,把他们都当你手里的刀,表面上还一派天真,真厉害。”
“我没有,舒舒,”凤怜儿捂着脸,一次又一次否认。
白舒一副“我不信”的样子刺激到了她。
凤怜儿蹲下来,“你总是这样,不相信我。”
白舒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了?”
在来到村落之前,凤怜儿是真心想要白舒离开南砂戈壁的。
问题就出在白舒昏迷的那段时间。
凤怜儿做了一个梦。
虽然是梦,却很真实,醒来时那股痛彻心扉都能让她承受不住昏迷过去。
“你就是不相信我,”凤怜儿张张嘴,没把那个梦境说出口。
会惹人笑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