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舒莫名其妙背了一口黑锅,她嘴角抽搐着,蹲下来给刘东春解了绑,弯刀划开指尖,挤出一滴血,放在对方唇边。
刘东春看着她。
白舒看明白了,“不是要你吃,张开嘴。”
虫子从胃里面往喉咙爬的感觉让人恶心。
刘东春能动之后立马拍开白舒的手,爬到树下干呕起来。
“哎。”
白舒手心的蛊虫正想吃掉那滴血,突如其来的动静让它成为完美的抛物线,落在枯叶烂泥里,下一刻被如玉的钳子夹断了身体。
“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白舒站起来,把那滴血抹到小蝎子身上,“我们明天一早就会离开,不过在这之前,我需要问你们闽婆婆一些事情。”
“呵,小姑娘……”
小宝爬上老婆子的肩膀,白嫩嫩的小手往她脸上摸到脖子。
凤严秋瞪大眼睛,将蹲在闽婆婆一旁的凤怜儿拉过来。
“你养了诡魅?”
自古以来的几大邪术,白舒掌握了两门,这样的人活在世上就是一个毒瘤。
白舒没回答,而是看向闽婆婆,“我想问关于灵蛊的事情,婆婆,小心着点,小宝下手没个轻重,脖子不小心被弄断了会很疼的。”
闽婆婆眼中闪过什么,不说话,她握紧拐杖,手背上曲曲扭扭的青筋暴起。
扶冥插进来一句:“她的本命蛊就是灵蛊。”
原本誓死不开口的闽婆婆:“……”
“是嘛?”这么久了,白舒终于得到一个好消息,她是开心的。
“不过,如果我想的没错的话,本命蛊和蛊师是有一定联系的,这不是很麻烦?”
“可以将灵蛊重新炼化,”凤怜儿抹去满脸的泪痕,从悲伤中缓过来,推开凤严秋的手,“舒舒,我告诉你该怎么办,你不要怪我好不好?”
“怜儿!”闽婆婆闻言失了冷静,把拐杖杵在地上,狠狠瞪过去,“你是要我死?!”
凤怜儿很无辜,“婆婆,是舒舒要你死,这是没有办法的。”
白舒打断她们的话头:“怎么重新炼化?”
“你不要怪我,”凤怜儿目露祈求,“求求了,舒舒,我们还做朋友好不好?”
白舒觉得不是很好,以德报怨的事情她还是做不来。
凤怜儿噘着嘴,“舒舒,你不要怪我,不要生我的气,我只有你了。”
白舒想,这话大多出现在八点档肥皂剧男女主要分手的时候,现实中啊,哪里有“我只有你了”这种少了某人就不能活的疯子?
但这个莫名其妙的疯子站在她面前,周围其他人对此见怪不怪。
闽婆婆从小宠着这个小姑娘,现在还不是被她说放弃就放弃?
老婆子眼里迸出怒意,她就算是要死也要拉一个人垫背!
“怜儿,”凤严秋温和,目光透着一股子悲天悯人,“婆婆最疼你了。”
“可我只喜欢舒舒。”
莫名其妙的、病态的、偏执的喜欢。
凤严秋看她像是在看无理取闹的小孩,疼惜加上无奈让他叹气,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脊背发凉,“我说了把她炼化成蛊人是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