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不要脸,你玩过的女人还少吗?你迟早得脏病!”
张启年不怒反笑,抓着周怡音的头发使劲往后扯,另一只手死死掐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大得惊人,他眼前是周怡音张开闷哼的淡唇,他压低了声呢喃道:“好厉害的嘴。但你说得没错,我是玩女人的嫖客,你是个放荡的婊子,周怡音,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啊!”
周怡音被扯得头皮发疼发麻,视线里张启年的眼睛被疯狂的神色吞噬,除了羞辱的难受,她更多的是害怕。
张启年一直都有动手打女人的习惯,周怡音吃过好几次亏,有记忆的身体随之发抖。她忍不住生出一个荒谬的想法:如果鹤别在,她会不会好受一些?
毕竟张启年害怕鹤别。
这个想法很快随着刹车的声音被她否定:许宛央回来了,鹤别忙着哄心上人,根本不会搭理她。
暝色上窗,梧桐街道两旁树木高大,枝叶繁茂,掩映的独栋别墅逐渐显露在了眼前。
周怡音被张启年拖着下了车,拽着她进了内里装修奢华的客厅。
她抬眸一看,客厅里赫然有三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鹤别。
她没想到鹤别居然在这里,但心里还是按捺不住的有些高兴。
但很快,她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她认出了鹤别身边的女人,是许宛央,二人依偎,举止亲密。
周怡音黯淡地垂下了眼:他们这么快就复合了?
那他们之间的约定呢?自动作废了么?
周怡音被张启年动作粗暴地推到了沙发旁,期间鹤别站在一旁,漂亮的眉眼淡淡地扫过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周怡音瞬间便明白了鹤别的态度。
张启年一屁股坐在了她身旁,飞扬的眉目间不无得意:“妈,这是我女朋友,周怡音。怎么样,长得不错吧?”
客厅沙发正中央坐了一位保养得宜的中年妇女,她坐姿挺拔,举止优雅,上下打量了周怡音片刻,忍不住皱眉:“长得是很漂亮,就怕太漂亮了不安分。”
“妈,长相只是一层皮囊,七老八十了不都一样丑?”张启年满不在乎地掏了掏耳朵,显得有些不耐烦。
“周家什么处境?破了产,欠了一屁股债。”张母当啷一声放了杯子,看得出对于张启年今天闹的这一出极为不满意,“娶进门跟做供菩萨有什么区别?”
周怡音巴不得张母讨厌她,立刻说道:“张伯母,我不喜欢您儿子,也不会嫁给他。您说得对,我们周家家道中落,高攀不起。”
“希望您以后能好好管教您的儿子,不要再来打搅我的生活,我真的会很困扰。”
张母脸上的端庄大方差点维持不住,她不中意周怡音是一回事,可周怡音看不上她亲生的儿子就是另一回事了。
张母心里不满,语气也生硬起来:“你这么说,是嫌弃我们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