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她妈肯定很生气。
周怡音忐忑不安地回了个电话。
“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接妈妈电话?”
江母如同被点着了的火药桶。“你知不知道我和你爸很担心你!你多大的人了,做事还这么没有分寸。不知道回个电话吗?”
周怡音连连称是,您说得都对。
“你昨天为什么不回家?”
周怡音噎了一下,去繁化简道:“我、我昨天和张扬吃宵夜,喝多了……然后就睡在张扬那儿了。”
“你喝酒了?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女孩子深更半夜的不要出去,更不要喝酒。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的,我跟你爸还活不活了?”
“妈,我错了。”无论如何,认错态度一定要良好。
周母态度缓和:“吃饭了没有?”
“嗯……正准备吃。”
“你那边怎么这么安静?你人在哪?”
周怡音心虚地看了眼一旁的鹤别,但也不敢说自己是因为发病进了医院,害怕引起父母的担忧,支支吾吾半天也编不出一个合理的地方。
见状,周母当即警惕了起来:“你是不是和鹤别在一起?”
“不是。”周怡音想都不想就否认了,速度快得连她自己都后知后觉地有些懵。
“你是不是骗妈妈?”
“……没有。”周怡音心虚不已。
周母半信半疑,最后还是因为无凭无据,选择了相信女儿:“鹤医生是个好人,也救了你爸爸,但他有未婚妻,你要避嫌。何况,鹤家家大业大,本就不是咱们家能比的。”
“哪怕咱们家没破产,妈也不希望你高嫁鹤家这种家庭吃苦。”周母耳提面命地督促道,“你听清楚了没有?”
周怡音握紧了被子的一角,又松开,半天才吐出一个“嗯”字。
周母弯弯绕绕说了很多,再三强调:“总之,你别再跟鹤别搅和在一起!”
语毕,挂断了电话。
周怡音被周母的高声调震得耳朵发麻,悻悻地按了挂断。
“伯母吗?”鹤别的嗓音冷冷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
周怡音心神不定地点了点头。
“她问了什么?”
“她问我在哪?”
鹤别似乎格外耐心,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那你怎么说?”
“我……”周怡音偷偷瞄了眼鹤别,又是一阵心虚。
鹤别其实方才听得清清楚楚,可他就是想听周怡音怎么说。看她闪躲心虚,怒极反笑:“和我在一起很见不得人吗?”
周怡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个情况。当初许宛央误会她和鹤别不清不楚藕断丝连,恰好被她妈撞见了,她撒谎说与鹤别曾经交往过。
周母听了她的话,再三强调,不希望她跟鹤别来往。
现在……又要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