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消想什么,却总有人要上赶着戳她的脊梁骨,骂她不配。
反正鹤别也听到了对话,周怡音索性想破罐子破摔了,“我最后说一遍,我对你们鹤家没想法。您说的那些我都不感兴趣,您要是真这么紧张,找根绳子把您儿子栓回去吧。”
一口气说完之后,周怡音也不想去看白蔷会有多生气了,直接起身离开了。
出了天和广场,街上人来人往,华灯映衬着疏星将人的影子拉得瘦长,周怡音坐在摇摇晃晃的地铁上,听着甜美的报站声播,一路神情紧张地回到了鹤别家门前。
在别墅门口踌躇了半天,做了几次深呼吸构建心理准备,周怡音才闭上眼睛,颤巍巍地伸手推开了别墅的大门。
进门低头一看,玄关处没有鹤别的鞋……这个认知让周怡音重新燃起了希望,她朝屋内尝试性地喊了几声,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不一会儿,定期过来打扫的阿姨钻了个脑袋出来,扯着嗓子告诉她,鹤别打了电话过来留言说临时加了一台手术,会晚点回来。
周怡音宛如一个死刑犯获得了延期行刑,大大地松一口气。
调整完心态之后,周怡音马不停蹄地转身离开了别墅,连阿姨叫她都没心思搭理。她必须在鹤别打开消息之前删除聊天记录。
周怡音不敢再坐地铁,怕耽误时间,直接预约了网约车直奔市中心医院。她摸到了鹤别的科室,向值班的护士打听过才知道,鹤别一下午都在手术室。
周怡音暗自庆幸,她运气不错,这意味着鹤别直到现在还没听过白蔷发来的语音,她还有机会。
太好了。
周怡音忐忑焦急地等在手术室门口,搞得心情紧张的家属都莫名其妙,产生了怀疑,难道医生换了个新手吗?
一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被打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及护士三三两两鱼贯而出,经历了长时间的手术,他们额头都有汗水。
周怡音一眼就认出了为首的鹤别,他拉下了口罩,向涌过来的病者家属交代了一下基本情况,便朝周怡音的方向走了过来。
鹤别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眼睛“你怎么会在这?”
“我、我来接鹤医生下班。”周怡音挤出一个微笑来。
鹤别皱着眉打量她,不置可否。
“跟我来。”
鹤别领着周怡音回到了办公室,还关上了房门,十分像偷情。
等不及周怡音调侃两句,活跃一下气氛,先一步进门的鹤别先撑不住了,高大身体滑落了下来,好在抓了一下桌角,不至于摔倒。
周怡音吓得不轻,赶忙上前接住了鹤别。
“鹤医生,你没事吧?”
鹤别有些虚弱地摇了摇头,示意周怡音扶着他到一旁坐下。
周怡音拉开了凳子,眼看鹤别落座,手一直按着小腹往上一点点的地方,俊美的脸上毫无生气,唇色发白,嘴倒还是很硬道:“没事,老毛病了。”
周怡音很紧张,她习惯了鹤别游刃有余的样子,面对这样的鹤别有些手足无措。“什么病?严重么?”
“一点胃病,还好。”
周怡音看着鹤别难受的样子,并不信什么“还好”的鬼话,可她也没心思多说废话:“药呢?”
“抽屉最下面一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