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怡音实在被她恶心到了:“话不投机半句多。”
车门吧嗒一下,落了锁。
周怡音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原地。
“周小姐很急吗?”鹤榕一偏头,懒懒散散地看着她。
“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大费周章地诬陷我还不够,现在决定要绑架了吗?你们张家就只会玩这一套恶心人?”
周怡音气得冷静了下来。
如果星锐是张家旗下的产业,那么从她入职开始就已经中了圈套?
周怡音被这个猜想吓得冷汗涔涔,她置身其中却浑然不觉。
“我只是想请周小姐聊聊,你不肯,我当然要采取一点留客的手段,绑架这种罪名我可担不起,至于是不是诬陷,周小姐说了算,上了法庭要讲证据。”鹤榕冷笑道:“相反,周小姐方才凭空捏造就是事实。”
“这还不算非法禁锢?”周怡音看环顾车内密闭的空间。
“呵,随你怎么说。”鹤榕不为所动。
“究竟要不要接受我的帮助,周小姐自己考虑。”鹤榕双手交叠,搭在膝上,眉目间风流韵致,一副稳操胜券的模样。
周怡音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可她依旧拿鹤榕没有办法。
没了鹤别的庇护,她对于张家来说,是砧板上的鱼,待宰割的羔羊……
周怡音低垂了视线,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画面,她忍不住咬紧了牙关,可低头她却实在不甘心。
为什么每次都不肯放过她?
为什么每次都阴魂不散地来纠缠?
鹤榕懒懒地掀了掀眼皮,眉目间带了些许得意的嘲弄。
“周小姐,考虑好了吗?”
周怡音闭了下眼睛,再睁开时道:“八百万不是小数目,张夫人应该没有那么乐善好施吧?您有什么条件,说吧。”
“对你来说不是小数目罢了。”鹤榕轻蔑地看着周怡音,“我的条件很简单,算是便宜周小姐了。”
“只要你肯嫁进我们张家,这八百万就当我送给儿媳的见面礼。”
周怡音只觉得可笑。
鹤榕设局陷害她,却还觉得她会放下芥蒂嫁进张家吗?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逻辑?
表面上,周怡音沉默了,看起来像是在思考。
鹤榕以为周怡音见钱眼开动摇了,眼神里流露出不屑。
“这种事我说了不算。”周怡音再次抬起头道,“我总得和我爸妈说一声,商量一下。”
鹤榕目的达到,心情愉悦,十分通情达理道:“周小姐,请便。”
周怡音下了车,从心里打了个冷战,打开手机通讯录,悄悄将“同意交易”几个字发给了电话另一边。
没过多久,电话拨了过来,周怡音按下了接听。
“你先稳住她,我马上就过来。”
周怡音也没想到有一天她听到白泽安的声音会觉得宽心不少,说完之后白泽安径直挂断了电话,她佯装说了几句。
鹤榕等得不耐烦,探出头来催促:“说好了吗?”
“好了。”周怡音冷着脸,对着鹤榕道:“我同意。”
“这么快?”鹤榕疑心病有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