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我还能怎么办?”周怡音耸了耸肩,“八百万,把我卖了都还不起。”
“你知道就好。”鹤榕对于周怡音的识趣感到满意。
“难得你愿意出价,我当然同意。”周怡音讽刺道。
“你!”鹤榕脸色难看了几个度,“哼,没教养的东西,真不知道启年看上你什么,除了一张漂亮脸蛋一无是处。”
“我权当您夸我了。”周怡音没放在心上,反正难听的话她听得多了,“官司什么时候能帮我解决?”
“你回去等着就是了。”鹤榕有点不高兴周怡音支使的语气。
“我是怕您贵人事忙,忘了。”
鹤榕冷笑一声,重新戴上了墨镜,同前面的司机说了一声,车子缓缓启动,汇入了繁忙的车道,逐渐没了踪影。
鹤榕走了没多久,一辆黑色的红旗从街角驶到了周怡音面前,几乎就是前后脚的功夫。
白泽安摇下车窗,打开了车门。
周怡音二话没说钻了进去,她刚想说话却被白泽安抬起手阻止了。
“隔墙有耳,我们换个地方再说。”
果然,白泽安还是一如既往地谨慎。
车在立交桥上转了几个圈,下了路口直奔西环的一家咖啡厅,装修很不错,但门内顾客很少,几乎都戴着蓝牙耳机,打开手里的笔记本在办公,气氛像在学校图书馆似的。
周怡音跟着白泽安进了门,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坐了下来。
白泽安抿了口手边的咖啡,问对面的周怡音道:“你们谈妥了吗?”
“我答应她了。”周怡音想了想,还是将心理的想法说了出来,“不过她未必会相信我。”
“你倒是不算笨。”白泽安笑了笑。
对这个说法,周怡音并不赞同,她如果不笨怎么会一而再再三被人牵着鼻子走呢?
“你说有办法帮我,能说说你打算怎么做吗?”周怡音单刀直入,看向一旁的白泽安问道。
“官司的事我会帮你找最好的律师,很容易解决。”白泽安微笑道。
周怡音有些不满:“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你说张家?”白泽安反问道。
“是。”
周怡音不想再忍下去了,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她不想一辈子担惊受怕下去。
“我说过了,这件事需要周小姐的配合。”白泽安一瞬不瞬地望向面前的周怡音。
周怡音沉默了,她记得当初白泽安的方法是要她接近张启年,拿到张家的账本。
可想起张启年,周怡音实在恶心他恶心得不行。
白泽安看着面前处境窘迫的周怡音,难得与鹤榕摆出了一样不疾不徐的神情:“周小姐可以慢慢考虑。”
喝完咖啡,白泽安跟着秘书起身出了门。
周怡音等了一会儿才离开。
回出租屋的路上,周怡音猛地回想起租房的种种细节,总觉得心里不安,于是买了警报器和门挡,并立马联系了师傅来安装,还顺带换了门锁。
看着整修过的门,周怡音深色的瞳孔里微缩,隐隐流露出丝丝不安。
匆匆洗漱完,周怡音便准备上床休息,但她心事重重,睡眠之中也无法完全放松下来。
但就正在她迷迷糊糊之中,刺耳的警报声突然震耳发聩,门也剧烈地晃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