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你这个不要脸的渣滓！我今天……”

周母被张启年这声“妈”气得爆粗口。

她攥着衣角四下扫视了一圈，抄起墙角的扫帚就往张启年身上招呼，完全拿出了当年管教的泼辣劲。

“我今天就替你没有好好管教你的爸妈打醒你！”

张启年被打得哪哪儿都疼，却也不敢真的还手，抓着扫帚柄，边嚎边道歉：“伯母，对不起嘛，您看在我这么帅这么有钱，还帮你们付了手术费的份上，原谅我吧？”

“我这么好的女婿，打着灯笼都难找，对吧？”

“现在婚庆市场多不景气呢。”

“你……你……”周母一副随时都快被气昏过去的模样。

张启年感觉到身上没有挨打了，壮着胆子叫了一声：“妈？”

周怡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再由得张启年胡闹下去，恐怕场面只会越来越糟糕、

她上前拽住了周母的胳膊，顶着周母仇恨的视线，小声道：“妈，别打了。”

“你再说一遍？”周母眼底充满了不解、不敢置信以及一种被背叛的不确信。

周怡音不安地闭了下眼睛，小声叹息道：“妈，他已经知道错了，你就不能……”

“啪！”

响亮的耳光回荡在病房内。

周怡音被打得整个人都随之一偏，失重之下摔在了地上。

她的脸上疼得厉害，甚至有些麻木。

“音音？”张启年也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你没事吧？”

周怡音闷声不响地摇了摇头。

张启年心疼坏了，摸着周怡音的脸，小声道：“我带你去看医生吧？”

“不用，过会儿就好了。”

“好吧，我都听你的。”张启年摸了摸她的头发，把人扶了起来。

看向面前的周母，他怒道：“伯母，我知道您对我有偏见，可是音音是您的亲生女儿，您怎么能打她呢？有您这样当妈的吗？”

张启年末了还不忘嘟囔：“我妈就从来没舍得打过我。”

“你？！”周母瞪大了眼睛，“我教训我的女儿，不用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张启年哼哼了两声，搂着周怡音道：“我们还不稀罕呢，走，音音，我带你回家，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对你。”

“没人敢对你动手。”

张启年抬起头，吐字清晰一字一顿，像是特地埋汰周母说的。

周怡音一阵头痛，心里大骂张启年这个草包，但表面上她也只敢拉了拉张启年的袖子，示意他别说了。

眼看二人依偎在一起，互相维护的样子，周母像在看一场荒诞的戏似的，过了许久她才从巨大的冲击力中回过神来。

周母吸了吸鼻子，扔掉了手里的扫帚，语气平静到可怕：“我问你，他说你们正在交往，究竟是不是真的？”

“是。”

“好，我现在让你分手，你答应吗？”

周怡音抬头，满眼错愕。

“如果你不同意，以后就别再叫我一声妈！”

原本张启年还打算伏低做小，求得未来岳母的欢心。

可见到周母一根筋轴到底，张启年也断绝了这种心思，嘴上不干不净起来：“伯母，你这么做就过分了吧。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恋爱自由懂不懂？您怎么还……跟个食古不化的老古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