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听了这话,北堂建瞪大了双眼,浑身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他真以为,朕,奈何不了他了么!煊王私兵便有数十万人,其中三千精锐更是以一当十所向披靡,他竟还要虎符!简直是恃宠而骄,愈发放肆了!宣李崇德即刻入宫!”
“是。”
没过多久,从睡梦中被一道圣谕唤醒的李崇德朝服衣冠,匆匆入宫面圣去了。
他也着实没想到,曾经忠于朝堂的煊王居然会提出这样离谱的要求。
虎符能调动天宏国所有军队,如今半块交由戍守西南边疆的晋南侯慕义城,另外半块乃是天子虎符,用以制约军权。
张口索要天子虎符,这简直就是昭然若揭的谋逆之意啊!
“煊王说出这等话,意味其心中已经有了不臣之心。还望陛下能早做打算。”
李崇德不愧是他的左膀右臂,很快说出了他想听的话。
意图谋逆,其罪可诛。
北堂建业懒得再兜圈子演什么仁义之君的戏码了:
“北堂璟自从数月前从北境回到皇城,举止傲慢,全然未将朕这个兄长放在眼里。如今更是得寸进尺要问朕讨虎符,意图谋反。以你之见,该如何处置?”
李崇德沉吟片刻,开口道:“陛下,卧榻之旁,岂容得他人酣睡呐!这煊王虽是身中奇毒寿数无多,可这十年,功力不减反增,倘若他得了机缘解了毒,那后果不堪设想。煊王不可不杀!”
“可是,有谁降得了他这样的天阶高手!”
“臣听闻,吾国二大天阶供奉即将出关,届时实力可达天阶极道,如今北境兽潮严峻,诸国的目光都聚焦于北方。如此一来,陛下不如待二位供奉出关后,将虎符暂交与煊王,待他动身前往北境,抽调三位供奉,在路上埋伏,定可将其诛杀。陛下,您可万万不能有妇人之仁呐!”
“那便如此。”北堂建凝视着王座后的江山社稷图,眼中闪过一道阴鸷的戾色,“母后当年的疏忽,竟给朕埋下了这么大的祸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