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奈罗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睑沉重地几乎无法抬起。

她一把箍住他的手腕，沙哑的嗓子几乎发不出音节：“我跟你回去，你放过我阿娘……”

“乖，只要你乖乖跟我回去，我不会难为任何人。”男子用指腹拭去她的泪，偏头啄了下她的唇，“姨爷的仇，我替你报。”

波奈罗的泪蓦地落下，如果没意外撞见他弑父夺位……

她会信的。

唐王朝出兵讨伐蒙巂诏时，是他拼死救下了她和残存的族人，可如今的他却拿他们的性命威胁她回去。

眸子染上血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小时候那个看到她磕破了膝盖都会流泪的阁罗凤了。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就算李隆基联合渤海王和他一起推翻了仁宗，一向奸诈的汉人又怎会放过六诏？

“嗯……”她依偎在他怀里，认命地闭上了眼。

「说真的，若某日你我皆报了仇，要不要去阴山玩几日？」

「寻一处盖个穹庐，养上几十只牛羊，择一良人成婚，再生几个孩子作伴……」

－－－－－－题外话－－－－－－

1蒙舍诏：隋末唐初洱海地区有六个实力较强的小国——合称六诏，分别是：蒙巂诏、越析诏、浪穹诏、邆赕诏、施浪诏、蒙舍诏。蒙舍诏在诸诏之南，多称其为“南诏”。

在唐王朝的支持下，蒙舍诏首领皮逻阁在中国唐王朝扶持下先后征服西洱河地区诸部，统一了六诏，受封为云南王。

2蒙巂诏：详情见上条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