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垚还是摇了摇头:“你还年轻,很多事情你还不了解,还不能狗做主,所以……”
“周将军。”叶姬摇了摇头,“你……你还记不记得之前你与我说过的话。第一次,你带我上战场,就告诉过我,战场之事如同世事,你需要纵观全局,适当突破,找到另一种方式乐于尝试,不怕失败,这样才有可能取胜,不单单出奇制胜。周将军……这些话,难道你都忘记了吗?”
周垚愣了一下。
叶姬继续说:“现在不重要了,不管你记不记得这些话,我记得就是了。虽然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到底为什么你会变成现在这样来阻挠我,但我心里还是尊敬你,不希望你能成为我第一个敌人。所以周将军,不要再逼我了。”
周垚摇了摇头:“叶将军……不是我逼你,是这些事情……”
“不必说了。”叶姬打断了他,“周将军,我说的话,原话转告父亲就是了。叶姬从此之后都会不恭不敬,还请周将军和父亲原谅。我不会拿西启开玩笑,所以,你们若是支持我我自然很高兴,可若是不同意,还请你们好生在西启待着,守护好西启内部,其余事情交给我即可。”
“叶姬!”
“周将军,话已至此,请回吧。”
周垚说:“你……不要后悔!”
叶姬沉声说:“叶姬,永远不会后悔。”
***
顾钊监督着卫浔每日喝药,还帮他一起锻炼身体,这些天好得很快,卫浔现在提刀都没有问题了。顾钊看着卫浔完整地将一套刀法练完,将帕子扔了过去。
“多谢。”卫浔擦着汗。
顾钊摇了摇头:“客气。”
卫浔坐下来,刚好茶水已经晾好,他润了润嗓子,说:“今日没见你去城墙,是城防已经安排的差不多了吗?”
顾钊点了点头,说:“是差不多了。不过现在,还是需要考虑校场修葺,地方虽然……虽然挺好的,不过近来天气不甚好,还是得要等一阵子暖和了才能动工。”
“其实这些天也不算很冷了。”卫浔说,“你们去的时候叫上我,我还是能帮上忙的。”
顾钊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卫浔身子恢复的不错啊。”
孟维道踏进院子,便朗声说道:“看来养的还算有效。”
“孟大人。”卫浔和顾钊起身,微微俯首行了一礼。
孟维道回了礼,说:“不必如此。不过看起来真的好得差不多了,南卿要是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卫浔听他提到卓染,便微微皱眉,说:“孟大人,近日姑娘可有传信?”
“没有。”孟维道说,“只是听说侯爷离开了永州,往北骊去了。南卿还留在永州,那个聂寒山最近好像有了什么动作。”
“你是想回永州吗?”顾钊挑着眉。
卫浔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姑娘。”
“应当没什么大事,常狗应该在永州,他会好好保护南卿的。”顾钊说,“我们现在将这里处理好,就是让南卿安心的办法。”
“嗯。”卫浔点了点头。
孟维道说:“快了。不如我这就书信一封,看看南卿现在的情况如何。”
“那便劳烦孟大人了。”卫浔颔首。
“对了,我过来是想让你们随我去一趟校场,”孟维道说,“我听闻那里雪融的还算不错,可以去看看何时能动工。”
“好。”
***
小厮替聂寒山揉着肩膀,他动作很轻,却还是将聂寒山弄疼了。
“罢了,你先下去吧。”
聂寒山竟然没有发火,那个小厮便俯首下去了。代替他的是一个姑娘,身段窈窕,笑容晏晏,力道不轻不重,聂寒山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还是你的手艺好。”
聂寒山深深呼吸了两下,感觉全身都放松了下来,他享受了片刻,才缓缓睁开眼睛。
“有什么话就说吧。”聂寒山说,“一直憋着不说不觉得难受吗?”
“大当家,为何要将那些人交给南卿?大当家不是说过,这几个人很重要吗?”
聂寒山笑了笑,说:“是啊,是很重要。对现在的南卿来说,这几个人就是救命稻草,其实说起来,帮手这个词应当更贴切一些。南卿要了解到皋都的消息,这几个人至关重要。不过……到底后来会发展成什么样子,我可就说不准了。”
“大当家,此话何意?”
聂寒山说:“很多事情,你都不懂的。他们看起来对南卿有用,可是实际上并非如此。因为南卿知道这些人她很熟悉,所以自然会放轻戒备,只要她一松懈,南卿定然会被……现在说这些确实为时尚早了。”
“难道……大当家是想,趁机杀死南卿?”
聂寒山微微偏眸看她,他勾起唇角:“没想到,你竟然还能猜到?这个人,若是不曾威胁我,原本还走不到这个地步的。”
“在我看来,大当家不用这样的,其实还有一个方法,不用大当家亲自动手……”
聂寒山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