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着太阳穴:“多少有点。”
昨天晚上,她是两点过才浅浅睡去,早上六点不到便醒了。这认床的习惯,是自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开始的。严格说来,她不是认床,是在陌生的环境下难以入睡,没有安全感,就好比她每次出去做spa铁定是睡不着。
他目光关切:“徐医生往后还是少出差。这类事,可以交给林总他们去。”
她解释:“林宋也有很多事情要忙。再说,这次是突发状况。”
祁域川估算着会议的时间还有会,便让她去车里眯会,说时间快到了,自己叫她。
徐今摇头拒绝,即便她想睡,也是睡不着的。路过学校小卖部时,她走进去买了两罐咖啡。付钱出来看着祁域川的目光,犹豫两秒,递出去一瓶:“祁先生,要吗?”
谁知,祁域川伸手夺走她手里的两瓶咖啡,道了一句:“等我20分钟。”
说完,只见他朝校外奔跑而去。她好奇地看着杨珏,是在问这人干什么去?
杨珏耸耸肩,戏谑道:“祁总一般都有晨跑的习惯。”
徐今讪讪一笑:“习惯真好。”
二十分钟后,祁域川提着一杯现磨咖啡回来,香味扑面而来,那是罐装咖啡全完不能比拟地美。
他把咖啡递给她,提醒道:“小心烫。”
她接过去:“谢谢。”
随后,祁域川又从荷包里面掏出一盒清凉油给她:“咖啡少喝点。待会把这个涂抹一点在太阳穴上。”
他是担心这咖啡喝多了,今天晚上她又睡不着,本来就认床。
徐今吹着咖啡上面的热气,伸手接过来,揣进包里。尔后,几人慢慢朝医学研究院走去,在门口与时程松遇见,唇枪舌战过后,逐一走进会议室。
研究院廖院长与医科大伍院长,还有学校的其他领导人都在会议室等着了。几人走进来,围桌而坐,倒有几分和谐气氛。
时程松刚坐下,就开口刁难:“两位院长,你们这么做可就让我有点为难。想当初,我前前后后几次到z市,在贵校与恒昌股东之间周旋,这好不容易谈妥了,你们又出尔反尔,实在是有辱教师德行。”
伍院长打着官腔:“时总,不是我们出尔反尔。你也知道这些年来,国家很重视科研,在得知我们与恒瑞的协议后,便耳提面命,勒令我们务必保护好科研成果,尊重科研人员的心血。”
时程松不吃这一套,说话有些不客气:“伍院长,你少拿这些话来唬我。今天不管你是与久安合作,还是与盛熠合作,他们一样会拿走你们的科研成果。这天底下,哪有光做慈善,不拿好处的商人?”
祁域川立马接话:“时总,这话说的有些早了。伍院,廖院,就目前我们三家来说,盛熠应该是最符合你们选择的。其一,盛熠有足够的资金投资给你们;其二,盛熠没有这方面相关的专业人员,所以贵校不必担心会有人来干涉你们的研究,甚至抢走你们的专利权。”
他把目光眺向时程松,为国为民地善良姿态,冠冕堂皇:“时总,这医学研究本就是关系国计民生的事情。这些年来,恒瑞在时总的管理带领下,已经发展成为国内私立医院的龙头老大。但它也渐渐脱离了平民化,消费日渐提高,服务日趋完美,它似乎更注重为有钱人提供高端服务。假使这批药物的专利权给了恒瑞,即便它药效神奇,如果无法应用到大多数病人身上,也就违背了研究人员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