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的姑娘一直看着,也不知道她所看的那人是否能也看到她,直到进入皇宫她都未能看到那人看向她,她想大声叫喊,却又想到当日的那份画像,最终也只得作罢,放下帘子带着复杂彷徨的心情随着队伍入了宫。
当全部的军队入宫后,街道百姓也渐渐散去,然而让她不知的是,在那散去百姓中却生出了好些舆论,诸如:“回城的是不是建王?听说建王伤势很重,现在怎么样了?建王是被谁袭杀的呢?是针对建王?还是针对皇上?或是针对我们大宋国?那后面车里怎么一位姑娘?莫非是王妃?等等之类的〕。
夜幕星辉下,宋国皇宫,一处院落,宫院内灯火通明,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鬓边有几束小辫,眉目灵动,脸颊略显有些婴儿肥。观其衣着并非宫中之人,而此时正坐在这庭院里的石桌前呆呆发怔,而在不远处就有数位宫女静立而侍,庭院很静,偶尔有几声虫鸣,不时从院外传进一阵巡查队的脚步声。姑娘手撑着下巴,略有稚气的脸上带有愁容,眉头紧锁,星辉满空,偶尔抬眼望空,明月空悬,深邃而又璀璨的夜空偶尔也会便其俏丽的面容舒展,带有一种迷茫和向往。
良久,她起身向最近一位宫女招手道:“姐姐,我今天到现在还是像在做梦,为什么你们皇帝不要我出去,我要去找我大伯他们,他们肯定会很担心我的。”
那侍女走近前来,微躬行礼道:“回姑娘,这些我不懂,奴婢只是来伺候姑娘的。”
姑娘蹙眉道:“那我能去看看那位公子……哦、不,是你们的建王殿下,可以去看他吗?”
侍女道:“回姑娘话,现在不行!”
姑娘道:“那什么时候才可以?”
侍女很恭敬道:“奴婢不知。”
那姑娘终究是无奈托着下巴,心道:“早知这样,我应在路上逃跑才是,这下好了,进来都出不去了。”嘟着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然而当想到在车上看到那一袭白衣书生时,脸上也浮现了发自内喜悦的笑意,心道:“换了装束还是那幅冷漠的表情,不过那一身装束还真是好看,我也换一身衣服才好,不知道换了师兄会不会认得我,我都差一点没认出他,还是先见了他后再换才好,也不知师兄有没有看到我在车上,如果看到了会不会又跑到宫里来?是想他来还是不想来呢?”托着下巴自顾自的傻笑,心里也扫去了不少苦闷,转头对身边的侍女道:“姐姐,来坐会我们聊聊?”
“我不能跟姑娘同坐,我就站着与姑娘说说话。”侍女恭敬低头轻声道。
“为什么?”
“姑娘是贵人,奴婢是下人”
“姐姐不必这样,跟我说话没有那么多规矩,我也不是什么贵人,和姐姐一样,这夜里还会有人来这院子吗?”
“应该没人来”
“那就是了,我一个人闷的慌,第一次来这里有些害怕,姐姐就陪我说说话,我也好受些不是?”
说着就起身拉着那侍女的手推她坐下,于是二人便慢慢熟悉,侍女也就回归了一丝本性,两个姑娘聊的不亦乐乎,直到接近亥时那姑娘起了睡意,才各自睡去。
而这时宫外,临安城的一处房屋顶上正坐有两个黑衣人,其中一个中年男人道:“小子这么晚爬这么高干什么?我老胳膊老腿的就不怕我摔下去?”
边上一年轻人道:“李叔,我师父可是告诉我你的事迹,你老人家就别装了。”
中年人没好气的道:“好啊,你有个好师傅,小子,你不是说晚上出城吗?怎么还在这里?”
年轻人道:“没必要出去了,师妹已经进宫去了。”
“怎么进宫了,不是还没进城吗?”
“下午那辆马车,其中一辆里面就是她。”
“原来如此,也好,总算知道她的下落了,明天再请人去打听一下她在宫里的情况。”
“李叔,你把那丫头带出来做什么?”
“没办法,在家里闹了好几天不吃不喝,他父亲也没策。”
“那我师傅呢?”
“你下山后你师傅也跟着下山了”
年轻人沉思心道:“难道师傅有重要的事,为何不与我说,许我下山寻找身事,还指明在宋国内寻找一个与我有一样玉坠的少年,可是为何他要下山呢?已经十多年他老人家不曾下山的。”
于是对那中年人道:“李叔,琳儿没吵着跟我师傅一起下山?”
中年人道:“你师傅是偷偷下山的,什么时候去的那丫头都不知道,或许也是怕这丫头缠的慌吧!”
年轻人疑或道:“那你怎么知道这事?”
“那丫头自己跑下山的,回去听说我要来这里,便躲着她爹来找我,丫头说只留下一封信,谁知道呢,我说今晚你不出城,换这身装束做什么?”
“进皇宫”
“你小子是嫌命长,不知道你已经是闯下大祸了吗?还自投罗网。”
“不去看看不放心,我怕他们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会对师妹不利?”
“对啊,你知道会这样就好,不过你放心,依我看琳丫头应该没事,说不定明天就出来了。”
“真的?”
“机率很大,别看她性子野,可也是机灵的很,再说听说是她救了他们殿下,这宋国皇上能亏待她吗?进去玩个几天,玩腻了她也就出来了,到时候自然会通知人找我,我们等着就可以了。”